按照拉辛汗之前所说的,阿米尔救出索拉博后,可以把他交给白沙瓦的一对夫妇,这对夫妻利用私人募捐,开设了一个主要收容和抚养阿富汗孤儿的慈善机构。
然而,阿米尔却发现,白沙瓦根本没有这一对夫妇的存在。
阿米尔只能把索拉博带到伊斯兰堡,并且在征得索拉博的同意后,决定带他回美国。
通过跨国电话,阿米尔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妻子索拉雅,连同那些埋藏了二十多年的过往秘密。
幸运的是,他得到了妻子索拉雅的支持,并让他必须要把索拉博带回家。
可是,阿米尔作为美国公民,想要收养一个阿富汗儿童的希望几乎是渺茫的。
因为阿米尔无法提供索拉博父母的死亡证明,在法律上来说,索拉博并非是一个孤儿,而且还没有发现一家有考虑收养阿富汗孩子的国际收养机构。
在一个移民律师的建议下,阿米尔打算把索拉博重新送进恤孤院,再进行收养,这可能是希望最大、最好的选择。
在阿米尔把这一决定告诉索拉博的那天晚上,索拉博选择了用浴室内的老式刮胡刀片割腕自杀。
对索拉博来说,这个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因为阿米尔向他承诺过,再也不会把他送进恤孤院。
小小年纪的他还不能懂得这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对阿米尔的失望,以及对恤孤院的恐惧和对生活的绝望,促使他宁愿结束自己的生命。
尽管他被及时抢救了过来,可是他却从此关闭了心门。
他告诉阿米尔,他厌倦了一切事情,他想要回原来的生活,那里有亲爱的爸爸妈妈、奶奶和曾经住过的房子,他希望自己没有被救。
从此,索拉博眼里的那道希望的光芒不见了。身心俱损的索拉博陷入长久而无止境的沉默与孤僻,他不再开口说话,那是一个人心灰意冷后对一切的漠视和无动于衷。
当索拉雅的舅舅通过移民局朋友,帮助索拉博争取到了人道主义签证以后,阿米尔成功地将索拉博带回了美国。
对索拉博的到来充满期待、喜悦与激动的索拉雅见到的却是一个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始终沉默不语的索拉博,她为索拉博准备的图书、拼图、足球、保龄球、游泳课以及测量身高的标尺都失去了作用。
慢慢地,索拉雅放弃了亲近索拉博的念头,不过她内心和丈夫阿米尔一样,依然期待着索拉博转变的那一天。
2002年春天的第一天,弗里蒙特伊丽莎白湖公园举行了阿富汗人的聚会,庆祝他们自己的新年,阿米尔带着索拉博参与到一场斗风筝比赛中。
当阿米尔用哈桑那招猛升急降的绝杀技巧切断天空中那只绿风筝时,索拉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隐隐若现的微笑。
阿米尔转身,替索拉博追向那只掉落的风筝,一如当年的哈桑那样,他听见自己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作为一个成年人,跑在一群尖叫着孩子中间,他完全不在乎。
他追着那只风筝,就像追逐着索拉博的下一个微笑一样,而自己脸上不由地挂起了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
尽管阿米尔并不知道自己与索拉博之间的结局是否会圆满,但是就像阿富汗人总喜欢说的那样:生活总会继续。他们不关心开始或结束、成功或失败、危在旦夕或柳暗花明,只顾像游牧部落那样风尘仆仆地缓慢前进。
而风筝代表着一种希望,它意味着爱和时间能抚平一个人内心的伤痛,消融其内在的漠然。这是阿米尔对索拉博的期待,也是他为索拉博挺身而出的永恒承诺。
从前是哈桑不顾生死保护阿米尔,而从今往后,阿米尔将义无反顾地保护索拉博,让爱与忠诚不断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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