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吃到这么多美食呢?我们也曾吃过。”
现在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变化呢?这个问题嘛,答案和你觉得什么最好吃一样。
汪老将吃与写作结合,与常识结合,与故事结合,与诗词结合,与声音结合,与美结合,妙!
这是一本关于“吃”的书,但我从作者的一篇篇散文中也读到了他的回忆、家乡以及他的思考……
汪老把他走遍大江南北吃到的特色美食用心记录下来,闲情妙趣,充满烟火气。每读一篇,都能感受到咸淡人生的无尽喜悦。这是一本热热闹闹的书,很喜欢。
去年,我看了汪老的《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感受到他可爱的文字与对人世间细致的观察。今天读的是《人间滋味》和《人间有至味》这两本,一个讲马铃薯、韭菜和萝卜,一个讲葡萄,像是在听一位亲切温和的老者在讲述人间味,跟随着了解到植物,历史,烹饪……
长长见识(๑><๑) >> 马铃薯的名字很多。河北、东北叫土豆,内蒙古、张家口叫山药,山西叫山药蛋,云南、四川叫洋芋,上海叫洋山芋,除了搞农业科学的人,大概很少人叫得惯马铃薯。我倒是叫得惯了。
>> 马铃薯的花是很好画的,伞形花序,有一点像复瓣水仙。颜色是白的、浅紫的,紫花有的偏红,有的偏蓝,当中一个高庄小窝头似的黄心。叶子大都相似,奇数羽状复叶,只是有的圆一点,有的尖一点,颜色有的深一点,有的淡一点,如此而已。
>> 我曾写过一首长诗,记述我的生活,代替书信
>> 我自成年后,读书读得最专心的,要算在沽源这一段时间。
独处的时候读书便更专注些,若是有“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之环境就更好了。
>> 最大的要数“男爵”,一个可以当一顿饭;有一种味极甜脆,可以当水果生吃;最好的是“紫土豆”,外皮乌紫,薯肉黄如蒸栗,味道也像蒸栗,入口更为细腻。
>> 山西的作者群被称为“山药蛋派”。
>> 小时侯吃的东西都是最好吃的。
>> 大抵一种东西第一回吃,总是最好的。
>> 卖“萝卜赛梨”的,萝卜都是一个一个挑选过的,用手指头一弹,当当的;一刀切下去,咔嚓嚓地响。
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中国将挑选胡萝卜出口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 豆腐最简便的吃法是拌。买回来就能拌。或入开水锅略烫,去豆腥气,不可久烫,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嫩香椿头,芽叶未舒,颜色紫赤,嗅之香气扑鼻,入开水稍烫,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以南豆腐为佳),下香油数滴。一箸入口,三春不忘。
饿了吗??
>> 做麻婆豆腐的要领是:一要油多。二要用牛肉末。我曾做过多次麻婆豆腐,都不是那个味儿,后来才知道我用的是瘦猪肉末,牛肉末不能用猪肉末代替。三是要用郫县豆瓣,豆瓣须剁碎。四是要用文火,俟汤汁渐渐收入豆腐,才起锅。五是起锅时要撒一层川花椒末,一定得用川花椒,即名为“大红袍”者,用山西、河北花椒,味道即差。六是盛出就吃,如果正在喝酒说话,应该把说话的嘴腾出来。麻婆豆腐必须是:麻、辣、烫。
>> 杭州知味观有一道名菜:炸响铃。豆腐皮(如过干,要少润一点水),瘦肉剁成细馅,加葱花细姜末,入盐,把肉馅包在豆腐皮内,成一卷,用刀剁成寸许长的小段,下油锅炸得馅熟皮酥,即可捞出。油温不可太高,太高,豆皮易糊。这菜嚼起来发脆响,形略似铃,故名响铃。
>> 人说扬州人“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水包皮”是洗澡,“皮包水”是喝茶。
>> 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 凡野菜,都有一种园种的蔬菜所缺少的清香。
读到作者描述的果园和食物,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学校,去果园去田埂,探访那些可爱的果蔬,再到水果店去,认认它们朝阳似胭脂背阳面微绿的清脆模样。
>> 荠菜大都是凉拌,炒荠菜很少人吃。荠菜可包春卷,包圆子(汤团)。江南人用荠菜包馄饨,称为菜肉馄饨,亦作“大馄饨”,我们那里没有用荠菜包馄饨的。
虾仁荠菜馄饨实在是香,有段时间每天都想着吃馄饨。
>> 枸杞头带着雨水,女孩子的声音也带着雨水。
>> 口味单调一点、耳音差一点,也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
>> 酸甜苦辣咸,苦也是五味之一。
>> 应该承认苦瓜也是一道菜。谁也不能把苦从五味里开除出去。我希望评论家、作家──特别是老作家,口味要杂一点,不要偏食。不要对自己没有看惯的作品轻易地否定、排斥。不要像我的那位同乡一样,问道:“这个东西能吃?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提出:“这样的作品能写?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作品?”我希望我们能习惯类似苦瓜一样的作品,能吃出一点味道来,如现在的某些北京人。
>> 对于一个作品,也可以见仁见智,可以探索其哲学意蕴,也可以踪迹其美学追求。北京人吃凉拌芹菜,只取嫩茎,西餐馆做罗宋汤则专要芹菜叶。人弃人取,各随尊便。 三、一个作品算是现实主义的也可以,算是现代主义的也可以,只要它真是一个作品,作品就是作品。正如苦瓜,说它是瓜也行,说它是葫芦也行,只要它是可吃的。
>> 我们在小说里要表现的文化,首先是现在的、活着的;其次是昨天的、消逝不久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可以看得见,摸得着,尝得出,想得透。
>> 有些人总想把自己的一套强加于人,不独卤锅,不独文化,包括其他的东西。比如文学,就不必要求大家都写“主旋律”。
>> 做菜,得自己去买菜,买菜也是构思的过程,得看菜市上有什么菜,琢磨一下,才能搭配出几个菜来,不可能在家里想做几个什么菜,菜市上准有。
>> 我是很爱逛菜市场的。到了一个新地方,有人爱逛百货公司,有人爱逛书店,我宁可去逛逛菜市。看看生鸡活鸭、鲜鱼水菜、碧绿的黄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
Indeed the market palce is a scene to awake the senses.(现在这句话仍萦绕耳畔)
《送你一朵小红花》电影里好像提到了菜市场,感受”生“这个字。
>> 东坡肉其实就是红烧肉,功夫全在火候。先用猛火攻,大滚几开,即加作料,用微火慢炖,汤汁略起小泡即可。东坡论煮肉法,云须忌水,不得已时可以浓茶烈酒代之。
>> 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与不瘦,除非天天笋烧肉。
>> 看到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是叫人高兴的。
>> 过桥米线以正义路牌楼西侧一家最负盛名,这家也卖别的饭菜,但是顾客多是冲过桥米线来的。入门坐定,叫过菜,堂馆即在每人面前放一盘生菜(主要是豌豆苗);一盘(九寸盘)生鸡片、腰片、鱼片、猪里脊片、宣威火腿片,平铺盘底,片大,而薄几如纸;一碗白胚米线。随即端来一大碗汤。汤看来似无热气,而汤温高于一百摄氏度,因为上面封了厚厚的一层鸡油。我们初到昆明,就听到不止一个人的警告:这汤万万不能单喝,说有一个下江人司机,汤一上来,端起来就喝,竟烫死了。把生片推入汤中,即刻就都熟了;然后把米线、生菜拨入汤碗,就可以吃起来。鸡片腰片鱼片肉片都极嫩,汤极鲜,真是食品中的尤物。过桥米线有个传说,说是有一秀才,在村外小河对岸书斋中苦读,秀才娘子每天给他送米线充饥,为保持鲜嫩烫热,遂想出此法。
>> 过桥米线有个传说,说是有一秀才,在村外小河对岸书斋中苦读,秀才娘子每天给他送米线充饥,为保持鲜嫩烫热,遂想出此法。娘子送吃的,要过一道桥。秀才问:“这是什么米线?”娘子说“过桥米线”。“过桥米线”的名称就是这样来的,此恐是出于附会。“过桥”之名我于南宋人笔记中即曾见过,书名偶忘。
>> 不大一会儿,饵块烧得透了,内层绵软,表面微起薄壳,即用竹片从搪瓷缸中刮出芝麻酱、花生酱、甜面酱、泼了油的辣椒面,依次涂在饵块的一面,对折起来,状如老式木梳,交给顾客。两手捏着,边吃边走,咸、甜、香、辣,并入饥肠
>> 这些变化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
>> 吃臭,不只中国有,外国也有,我曾在美国吃过北欧的臭起司。招待我们的诗人保罗·安格尔,以为我吃不来这种东西。我连王致和臭豆腐都能整块整块地吃,还在乎什么臭起司!待老夫吃一个样儿叫你们见识见识!不臭不好吃,越臭越好吃,口之于味并不都是“有同嗜焉”。
记得马原课老师说过,对于吃货来说,香臭是一家——榴莲、香椿、臭豆腐还有德国臭奶酪……这些食物的奇妙之处在于体现了大自然中“香与臭既对立又统一”的香臭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