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是毛姆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关于背叛和自我救赎的爱情故事。
故事发生在20世纪的中国,女主人公吉蒂跟随微生物学家丈夫沃尔特来到香港,却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香港助理布政司唐生并一见倾心。吉蒂和唐生在家中出轨被沃尔特发现,沃尔特为了报复给了吉蒂两个选项,法庭相见,或者跟自己去霍乱肆虐的湄潭府开展研究。吉蒂在得知唐生并不会为了自己而跟他妻子多萝西离婚后,愤怒又绝望的吉蒂和丈夫踏上了去湄潭府的路。在湄潭府的日子,起初吉蒂是无所事事的,后来慢慢得知丈夫因为在湄潭府做的事情而得到当地人的广泛尊重后,受到鼓舞也进入安置病童的修道院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在和修道院院长与修女们相处交流的日子里,吉蒂慢慢了解到她曾经嫌弃鄙夷的丈夫的另一面,内心世界打开,渐渐与过去的自己做割裂。
然而就在这时,吉蒂在一个深夜突然得知沃尔特在工作时不幸染上了霍乱奄奄一息,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安置丈夫的小屋。吉蒂哭着请求丈夫的原谅,而沃尔特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说了唯一的一句话:死的却是狗。
一两个月后吉蒂带着身孕离开了湄潭府。因为丈夫的贡献吉蒂在香港获得了烈士遗孀应有的尊敬和赞誉,她被热情的多萝西邀请到家中暂住。然而本想无视唐生的吉蒂却在唐生的生拉硬拽下又一次沦陷,吉蒂带着对自己无限的痛恨和鄙视回到了英国。此刻母亲已经过世,妹妹也有了幸福的家庭和生活,吉蒂于是陪同父亲一同踏上了去巴哈马群岛任职的旅程,开始了新生活。
陷入爱情纠葛的这三个人中,唐生作为第三者没有因自己的龌龊行为影响仕途与家庭和谐;吉蒂终于摆脱了不爱的丈夫和憎恶的唐生;受害者沃尔特在事业中献出了生命,有意无意之间成全了妻子。这样讽刺的结局也不难理解沃尔特的遗言“死的却是狗”的含义。
这句话出自戈徳史密斯的《挽歌》,内容大致是一个善人养了一条狗,狗把善人咬了,邻居都说善人会死,结果死的却是狗。一方面,沃尔特本想报复妻子却将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渊。另一方面,最不该死的人死了,这极大地讽刺了在悲剧爱情当中,往往受害者没有善终,而加害者却活的自由自在。
沃尔特对妻子说到:我知道你愚蠢、轻浮,脑袋里空空如也,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只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乍一看沃尔特好像是典型的爱情受虐狂,实则他压抑着怒火陈述事实,然后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可置疑他的性格是将他推下深渊的推手之一,而吉蒂肚子里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唐生的特点完全可以用他自己的一句话总结:一个男人可以深爱着一个女人,可并不见得就希望与她共度一生。作为女性读者这句话让我感到被冒犯,一个道貌岸然却置女性命运于不顾的伪君子的形象跃然纸上。这个世界对男性的容忍远大于女性,男人似乎也更健忘与无情。吉蒂的形象代表了现实中多少天真的女性,她们抵御不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和强加的肉欲,最后却要用一生去承受和消化后果。但是真的就这样了吗?
书的最后吉蒂在跟父亲的对话中说到:我想要生个女孩,我将好好地养育她,不会让她再犯我所犯过的错误。……我要把我的女儿培养成一个自由和自主的女孩。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抚养她,不是为了让哪个想跟她睡觉的男人找上她,因而愿意为她提供后半生的吃住。……我希望她成为一个不依附于他人,自立自强,忠实于自己的女孩;我想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过得比我幸福。
合上书,压抑的心境似乎在最后一刻照进了一束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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