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的一晚,战国时期哲学家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身心舒畅。
醒来之后他却一时迷惘,到底在梦中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有时,虚幻和真实很难分清。无独有偶,1981年美国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这样阐述假想:
“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的脑袋被邪恶的科学家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
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确保他持有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对于他来说,个人和周遭事物似乎依然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的感觉都可以输入。
这个脑还可以截取掉经历切除手术的记忆,输入他可能遭遇的各种环境和日常生活。”
问题来了:“你如何猜到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当中?”缸中之脑令人毛骨悚然:
我们所有的发现和感受都是“科学家”模拟出来的,躯体可能并不真实存在。
相对于“缸中之脑”受制于伦理道德和科技手段仅仅停留在假设层面,“双缝实验”则是切实可行并已操作多次的实验。
起初为了测试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人们用光子机枪朝隔板上的两条缝隙发射。
如果光是粒子,那么它通过双缝后就会呈现出“两道杠”。反之如果是波,则会呈现“多条斑马线”,因为波之间会相互干涉。
实验结果出来,得到多条斑马线,人们却突然产生疑问,每次点射都是一个光子,不存在有其他粒子与它发生干涉的情况,为什么它出现了波的性质呢?
“多世界”理论语出惊人:“我们的世界有一个光子穿过了缝隙,而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光子穿过了缝隙,它们相互干涉导致出现斑马线。”
这就是传说中的“平行世界”,而我们只是宇宙照镜子的幻影。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类的存在真假难辨。而我们爆棚的求知欲,不仅体现在哲学的思考、大胆的假设和物理的实验上,还体现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影视作品上。
1998年《楚门的世界》中便可窥见一斑。
楚门(金•凯瑞饰演)在一个小城里生活,干着一份保险经济人的工作,看起来和常人并无多大差别。
殊不知,自己时时刻刻在面对上千个镜头的拍摄,全世界的人都在注视着他,身边的妻子和朋友都是演员。
原来30年前,楚门以孤儿的身份被电视节目制作公司收养。为了打造一款全球热播的真人秀,公司选中他作为主角。
然而他从小到大,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一位节目铁粉又是群演于心不忍,善意给楚门些许暗示,却被强行带离片场,楚门因此开始怀疑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
同事都是在他出现后才真正着手工作;住所路段每天相同的人和车反复来往;每天去医院工作的妻子竟然非医非护。
同事、熟人、妻子都在骗他,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楚门决定逃出这个细思极恐的小城。先是尝试陆路未果,接着选择海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眼前的大海和天空其实也为巨大摄影棚的一部分。
节目公司大佬劝说楚门,不要轻易放弃常人不能及的明星生活,然而他不为所动,毅然走向远方的自由之路……
我们对自身世界的认知是否正确?如果说楚门的世界受困于剧本、受困于他人,那么《黑衣人2》则是引发我们,对于人类世界是不是被更高一级生物控制的思考。
片尾,威尔•史密斯打开储物柜,看到里面的外星人,抱怨搭档不该这么做:
“我从中央车站把它们带来,你干嘛放在我的柜子里?”
汤米•李琼斯标志性的皱眉脸万年不变:“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它们很可怜,我们得放它们出去,让它们知道外面世界很大。”威尔•史密斯接着说。
“你还是搞不清状况”,汤米•李琼斯一脚踹开房门:
镜头由近及远,两人所处房间竟为一个小小储物柜,柜外一众体型巨大的外星人,“人”来“人”往。
想一想我们小时候觉得好玩,往蚂蚁洞里灌水,那有没有可能人类世界的大雨和洪灾,都是更高级生物对我们的戏耍所为?
人类的世界、我们的宇宙,不过是更高级生物的一个玩物?
我们渴望成为自己的主宰者,渴望成为世界的主宰者,2021年频繁提及的元宇宙新设想看似完美圆梦:
一切变化规律都是由人类设计,这是我们一个完全掌握游戏规则的世界。
而追根溯源,1992年尼尔•斯蒂芬森在其小说《雪崩》中,这样描述元宇宙:
“戴上耳机和目镜,找到连接终端,就能够以虚拟分身的方式进入由计算机模拟、与真实世界平行的虚拟空间。”
由此看来“元宇宙”实为一个老概念,难逃营销之下又一个新消费陷阱的嫌疑,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实当中的人类进入数字化的虚拟世界生活,这个可行蓝图似乎更加清晰起来。致敬人类对自身、对宇宙的探索精神!
最后放图一张,亦彩蛋亦调侃。
北方的天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