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督山伯爵》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反派,让人“念念不忘”,以至于让书都活了起来,增加了情节的曲折性。
Top1:唐格拉尔。他作为主要人物,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唐泰斯入狱,入狱,再入狱,他仅仅都是因为嫉妒。作为一个幕后黑手,他利用了费尔南夺未婚妻的心理,以借他人之手置唐泰斯于死地。狡诈之心,刁滑诡诈栩栩如生。
Top2:维勒福。在他审问唐泰斯的时候,未婚妻嘱咐他要仁慈宽宏,但正当唐泰斯把信交给维勒福,阴鹜之心、小人之行径轰然而出。他说:“国王的忠诚是不认识逆贼的。”这一句话,将他丑恶的嘴脸暴露得相当清楚。他首先称自己是友好的,却转头向路易十八告密。他自言自语道:“要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了。”这个恶毒卑劣的形象与心灵在此刻全盘托出。
Top3:唐泰斯。一开始他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单纯善良的水手,对于复杂的生活一无所知。然而,在他获得财产以后,阅历逐渐丰富,变得老谋深算,虽然也嫉恶如仇,保持着早年正直的品质,但早已经失去了单纯的一面,变得铁面无情,手段凶狠。
Top中的反派很多,莫尔塞夫赤裸裸的流氓习气,安德烈亚的作恶成性,唐格拉夫夫人的淫荡无形……他们的种种习为恰恰反映了七月王朝的“精华”人物的发家过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意义。(茅苡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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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唐泰斯是一位非常不幸的人。他正值人生最幸福之时,却因小人的诬陷而入狱,在四面环海、不见天日的死牢中被关押了整整十九年。越狱后,按照狱中已逝的好友神甫的嘱咐,在一座叫基督山的小岛上找到许多财宝,他化名基督山伯爵,向恩人报恩,并向仇人报仇,最后扬帆而去,不知所踪。
看过这本书的人,或许会为他悲惨的遭遇而深感同情,或许会因他得到一笔至今都不知道有多巨额的财产而感到羡慕——我也羡慕,但不是因他得到巨额财产,而是因他拥有这样精彩的人生。
所有成功的人,都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冶炼,才有今日的星光璀璨,他们就像毛毛虫,在茧内积蓄着能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唯有破茧而出的那一刻,他们才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也许就如丁玲所说:“人只要有一种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都能适应。”生活何尝又不是这样,无数次的摔倒,又无数次爬起来。那些受到小小挫折就选择放弃,一蹶不振的人,想想基督山伯爵吧!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它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在这个世界上既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状况和另一种状况的比较,如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人类的所有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希望”和“等待”。(何思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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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一个在学生中并不出名的作者,对于这样一本此前闻所未闻的书,本不抱太多期待,以为无非是批判贵族之说,并不上心。与它的相遇并非精心准备的邂逅,相反的,是一场近乎于莽撞的偶遇。
开头几章唐代斯的凶险遭遇和维尔福的错判教我以为这本书是在讲述难脱俗套的贵族故事,以至于错认维尔福为主角。实际上,这场错认并不完全由于疏忽,而与作者上帝般的写作视角有关。全文没有对某一人物的特殊偏爱,也没有某个人物是为了塑造或丰满他人的形象而生。所有人都有血有肉,有独立的个体和灵魂。梅色苔丝不因唐代斯的离去而自梳不嫁,阿贝尔也不因菲尔南是自己的父亲就原谅他的懦弱虚伪。所有人物丰满而独立,仿佛上帝对天下人视作儿女,毫无偏颇。
基督山伯爵,即埃德蒙·唐代斯,他以上帝的天使自居,自诩为正义的化身,然而他全凭人们过去对待自己的恩怨来报复,然而,他的心完全公正吗?他是否如神话中的天平,用分毫不差的砝码计量善恶?
他狱中的挚友法利亚神甫曾坦言后悔在他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让那朵妖冶而毒辣的罂粟种进这个纯洁的年轻人的赤城的内心。于是,他渐渐的纤维化了,从手足到四肢,由血液进入心脏,再从目光中透出。他成为了古怪博学的神父,成了苍老清贵的伯爵,成了豪气云天的水手辛伯达。
而他不再是唐代斯。
从他心中黑白错乱时起,世间再无唐代斯。(盛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