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实现写作转型的
史飞翔
大约是在2008年或者2009年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本书,广州那边一位出自媒体的一个人,叫胡文辉写的一本书——《现代学人点将录》。看到这本书之后,我非常的吃惊,这种吃惊不亚于韩石山先生关于文学创作的那三句话对我的影响。我看到胡文辉的《现代学林点将录》,我发现,原来在我们的历史上,还曾经有过这么一批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挥斥方遒、这么一批有崇高追求的知识分子。受这本书的影响,我也开始关注民国时期的这批知识分子。
写这样的书,对人文史的功底要求就很高,这几年我读书,很多朋友都很奇怪,在我的家里实际上是看不到文学书的,我所有的文学书要么是躺在床底下,要么是送给我的学生了。因为我现在读的基本上都是学问方面的书。特别是要培养自己文史方面的功底。因为这样的文章毕竟不是散文,它毕竟也不是小说,写这种文章,史料必须靠得住,你不能戏说。
我是受韩石山先生的“青春作赋、中年治学、老来修志”这句话的影响,进行了文学上的转型。由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散文作家,变成了今天大家叫的这种文化散文、学者型作家,这种转型,既有主观的因素,又有客观的因素,应该说是水到渠成的。
我前期搞文学创作,是源于我天生的有一根对文字敏感的神经,促使我写出了传统意义上的散文。但是在往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增加,包括我接触到的胡文辉先生的《现代学林点将录》,读了大量的民国时期的书,他的兴趣自然就转移了,一个人的经历,一个人的文艺观或者他的价值观、他的选择,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他的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由量变到质变。
我自己知道,我是学外语出身的,学了四年外语,后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发现我原来并不适合学外语。恰恰相反,倒是我17岁时种下的那颗对文字敏感的种子成就了我,使我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但是我毕竟不是人家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学院派,接受过系统的学术理论的学习,应该说我是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既没有师承,又没有家派,也没有像人家学院派的那样专门的读过文学概论,更别说那种史学方面的考证——跟着导师认真的做过论文,都没有。如果说我还取得了一些所谓的成绩的话,我想可能有两点,一个就是我大量的阅读,第二点就是我这个人可能还有点悟性,就是在读书的过程中,我能够把书本一些冷冰冰的东西,能够悟到它文字背后的一些东西,同时与自身还能够结合起来。
在文学创作上我没有大的野心,只能说是走走看看,走一步看一步,我对人生的态度就四个字——守株待兔,给我的东西我就拿,如果不给我的话,我连想都不想。有作家说过一句话,他说无论你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作家,你在文学的丛林中也只能占立一个枝头而已。写小说的,你就把你的小说写好,写散文的,你就把你的散文写好,做学问的,你就把你的学问做好。人生有时候,一生只做一件事情就足够了。
(本文系陕广新闻大型系列广播专题“青春陕军”之《史飞翔的文学三味》部分录音)
史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