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
文/袁 琴(四川)
我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清洁工,在家政行业工作了十三年,已经习惯了在这座适合养生的小县城里生活、工作。在这里,我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我已经学会了一套攀梯爬墙、拆洗窗帘、收拾房间的技术。我速度惊人,姿势霸气。
今天,来了三百平米的门面房开荒保洁。我依然像往常一样为客户服务。踩着两米八的高凳,升降从容。我双腿稳稳地站起,一手拿擦玻器,一手拿毛巾,左手擦右手收尾,一点也不晃,稳稳的落地。
中午结束工作,小木木打来电话说:“草儿,午后的阳光很灿烂,你忙完没有啊?难得的太阳,你陪我去爬香水山好不好?”“哈哈,要得,走嘛!”
于是,我们约上群里的胡书记和卓老师,一路说说笑笑就出发了。雨后初霁,云朵在我们头顶上盘旋,阳光携带着初雪融化后缭绕的雾气,一节一节攀援,如水花盛开。身居其中,通体浸润,特别惬意。一阵阵清脆激越的笛声,摄人心魄。这,一定是鹰笛的原音。虽然不够高亢亮丽,但鹰笛的本音还在,那是别的笛音代替不了的。
我寻着笛音而去。凉亭外一片小树林里,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正在忘情吹奏。那悠闲自得的样儿,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好一个美丽的冬日午后。笛声更近了,似天籁传奇。看上去小伙子精神、洒脱、阳光。回望四周,除了轻轻的风儿,大地很安静,只有笛声在荡漾,在回旋……
我们登上高高的山顶,贪恋着新鲜的空气,闭目,自在。远眺是兴文的县城,一栋栋高楼大厦正在阳光下疯狂地生长。高铁一来二去,小木木掏出手机对焦,总跟不上高铁的速度。斜坡的腰侧,鹤立着一排光裸长腿的香樟树。冬天的空白是很安静的,挂在树枝上看风景的鸟儿也在看我们。时间一层一层地剥落着,当星星点点的树叶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将要迎来的是下一个春天,下一个明朗,下一个期待。
嗖嗖的晚风,吹乱时间的纤维,缠住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痛一张脸,皲裂得像我这双手,粗糙而不失细腻,裂开一层层硬皮。这会儿,山上开始冷了,我们准备下山。本打算寻找一家农家乐,吃一碗豆花饭和一盘蒜苗炒腊肉,结果,六六烙烤的老板发信息过来,问我们下山没有,他在乡下搞到一只老鸭子打整干净了,叫我们赶紧回去,炖一锅老鸭汤,煮点老酒,吃了热和。哈!这么寒冷的冬季,三五老友围炉煮酒,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吧。那就去呗,再约一下刚刚处理完工作的梅梅,最温暖的一群人在一起朗诵散文、围炉、煮茶、品酒、喝老鸭汤。
高尔基说:我们所爱的东西我们会永远爱着,即使在我们死去的时候……时间永远在流动,用轻盈的声调,朗诵一段华伦老师的散文就很好,听一段丹青初冬的风景,用简素的笔墨,细描初冬留白的底色;在时序更迭的忙闲中,连同明媚的时光,一起纷呈在冬的典藏里,沉淀着季节累积的繁华,分拣着时光凋敝的萧瑟,予冬阳以盈心的温暖,让岁月淡而生香。听一听胡书记独特的分词解句,分析字里行间的解悟,盈满温暖,纯澈了时光。
作家张晓风在《岁月在,我在》中曾说:“愿你的生命,没有太多艳丽的春花,没有太多飘散的浮云,没有喧哗、旋转的五彩,只有一片淳朴的白色,在岁月的映衬下,永远是一颗纯真的心。”
心存明媚,照亮和璀璨着极美的岁月。无论是回首时与旧忆重逢,还是前行中与故知相携,都能让每一季的风景,有致有趣,予心志趣相投,都能让每一岁的心情,有异有同,予行求同存异,在生命的朴实和生活的睿智里,平和着裹夹在人间烟火中的浮躁与芜杂。诗人爱默生曾说:“虽然我们走遍世界去寻找美,但是美这东西要不是存在于我们内心,就无从寻找。”
真的是美好的一天,风香,叶香,茶香,酒香,老鸭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