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布莉卡阆苑仙葩 美玉无瑕
——电视剧《红楼梦》主题曲《枉凝眉》赏析
文/许良骥（安徽）
一九八七年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以前看过多次。近日电视台又重播该剧，我又看了一遍。剧中的主题曲 《枉凝眉》，这么多年了，那华丽的词句、优美的旋律，至今还是悦耳动听，让人动情、让人回味，让人久久难忘。
《红楼梦》中第五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仙曲演红楼梦”中，警幻仙子让人给贾宝玉演唱了十二首曲子，预示了金陵十二钗的命运。其中第三首即是《枉凝眉》。这首曲是专门咏叹宝玉和黛玉的。“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一九八七年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中，《枉凝眉》由王立平作曲，是该剧的主题曲，由陈力演唱。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写两个人的美好，写他们爱情的美好、纯洁。阆苑仙葩配美玉无瑕，何等的般配适宜。“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这就是根本的难题，这就是无法解释的痛苦。“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这就又回到那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老命题、大命题上来了。枉自、空劳，单单从结果上看、从婚姻结成的效果上看，确实是一场空。但是，如果把人生看做一个过程、把爱情看做一个过程，那么宝黛爱情就不是“枉自”与“空劳”，而是他们的青春、他们的人生体验中唯一的最美好、最充实、最激动人心、最带来强烈的感情依托和许多暖人肺腑的感激与沉醉的东西。
《枉凝眉》，白白地皱眉头，命运就这样无情，追悔、痛苦、叹息、遗憾，全都无用。
一个是绝色佳人，一个是翩翩少年；一个聪明绝顶，一个博学多才；一个无意功名利禄，一个从不说“仕途经济”的混账话；她整天为他哭泣叹息，他整天为她牵肠挂肚。然而在荣国府那样的牢笼里，他们的爱情始终被压抑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贾家的败落最终隔断了他们的缘分。黛玉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像一枝柔嫩的小草在“风刀霜剑”凌逼之下枯槁了。她和宝玉的恋爱过程，始终伴随着痛苦和烦冤，最终还是一场虚幻，“命运”把他们大大地捉弄了一场。这出和着血泪的恋爱悲剧，不仅使作者为之“泪尽”，二百多年后的今天，仍是人们谈论不尽的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