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玉庭
有两种聪明挺值得细品。
一是“照葫芦画瓢”,就是衍用对方的同一个“逻辑”进行反驳。比如,某甲总喜欢吹牛,有一次当着某丙和某丁又吹了起来:“我能妙解汉字,比如’吕’字就意味深长。为什么?因为这叫口对口, 是说两个人在亲吻。”不料话刚音刚落,某丙就反问了一句:“这么说, ‘品’字肯定是三个人在亲嘴。”某丁的反驳更让某甲难堪:“照这么说,’器’字就是四个人和一只狗在亲嘴。”某甲听了,顿时哭笑不得,显然,他在丙丁的反驳前出了个大洋相。
一次,有个武将曾挖苦文官:“你们文人没用!诸葛亮七擒孟获,逮的就是姓孟的,这位姓孟也真糟糕,他肯定是孟子的后代!”显然,武将把孟获说成孟子的后代,这是歪曲!见文官没吭声, 武将得意之极,不料彬彬有礼地的文官笑着回了一句:“可是您注意了吗?捉孟获那些大将再有本事,也得听孔明的。孔明是孔子的后代,那才真叫威风八面呢,居然能把那些使枪的,用棒的,玩拳的,指挥得滴溜溜转!”武将听了,顿时张口结舌羞红了脸。
故事中文官之所以成功,就是在于他衍用对方的同一个思路,也即坚持了同一个逻辑——既然你在“歪曲”,我也就照葫芦画瓢接着干!尤其是,此种技法在“实战”中十分有效,总能使故意歪曲的人吃尽苦头。
二是妙用模糊。模糊,就是不清晰,当然不是完美。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这种看似模糊的话却极富表现力,显得妙不可言。比如,男女之间表达与情爱有关的观点时,就不妨妙用模糊。不是吗?表达爱不容易,拒绝爱也不容易。既然“爱”是个极敏感的话题,那么,把话说得太露太直就难免显得不雅不当,甚至会使当事人陷入尴尬的困境。
那么,假如来点模糊的,又会怎样?比如求爱者说:“总想给您喝支歌,却总也找不到机会。“而拒绝者回答:“别。别。我肯定不是最好的听众。”请注意这段对话,前者虽模糊但后者却听得懂,后者虽模糊但前者也听得懂,而且,就因为说得模糊,才不会使双方因为直陈爱情而陷入狼狈或显得冷漠。
再打个比方。有个女生爱上了他的老师,有一次,当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时,她曾红着脸问了老师一句:“老师,有句话想告诉您,可以吗?”老师看了看女生羞红的脸,猜到了三分,也就挺爽快地说:“当然可以。”那女学生也就看着老师的眼睛,说出了那句斟酌再三且意味极深长的话:“我……我非常珍惜与您在—起时的那种感觉。”显然,这句看似模糊的话颇为精致也极为精彩,但老师
深知接受学生的爱会影响她的学习,理应拒绝,于是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我非常珍惜您的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对师生关系的理解特别深刻。”显然,这也是模糊,是一种看似模糊不清实则非常明朗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