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在四川大学与春邂逅之后的激情与乡愁
文/农蕙语
经历家乡的疫情收获满满的“志愿者”体验并终于被获准返校后,成都的春天刚好开始。拥有7050亩面积的四川大学江安校区,此时犹如一个春的海洋,春光春色如海浪般渐渐蔓延,而新学期的希冀与愿景,也伴随着融融春光氤氲开来。学子们的欢声笑语,满怀欣喜与希望,感受纷至沓来的惊喜与美好,在这个充满活力的时节,开启了新学期的无限可能……
跨过青春广场的石砖,走过象牙般的长桥,才发现满校园的鲜花开得正灿烂。在与春花的亲密接触中,学子们逐渐感受到春天真正的意义,是如鲜花般热烈缤纷,是自由和无限的诗意。浪漫的川大人从不舍得让一丝明媚的春光溜走。从3月中旬起,各学院自发在江安校区青春广场举办文学诗语分享活动,如机械工程学院的“笔下生花,芬芳馥郁”文学诗语分享活动举办得很别开生面。在春意盎然的下午,一群热爱文学的同学汇聚在一起,互相分享着喜爱的诗词和自己浪漫的故事。见字如面,见文识人,参与活动的同学都能收到一束美丽的鲜花,在花香四溢中,诉说着自己的愿望和期盼。而在青春广场旁的长桥上,一根根孤零零的电线杆,却因贴有一支支玫瑰花而别具生机活力。玫瑰花上的小纸条,在花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一句句富有诗意、哲理和力量的格言箴语,给予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以藉慰和鼓励,花朵对着谁,谁就被重新爱了一遍。
三、四月的川大,是一个繁花似锦的世界,就像朱自清笔下的春一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桃花、樱花、海棠花、火棘、木香花、绣球、鲁冰花、凌霄,每棵树都在微风中炫耀自己的鼎盛时代,每一朵花都在枝头上显示自己的妖娆和喜悦。有风,花在动;无风,花也在动。教授、学生、游人,三五成群,看着江安河畔那随风摇曳的花枝,用手里的手机、相机记录下花儿这一刹那的美丽。朋友伴侣,三三两两,女的在镜头前与花争艳,男的借着取景框有些胆大妄为地偷窥着自己的心爱,而相机里的胶片则将眼前的美好时光偷偷私藏。
在江安校园里最常见的春花便是桃花,从古自今,桃花便是春天和爱情的象征。杜牧《题桃树》云:“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崔护《题都城南庄》中写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那个春天,崔护落榜了,为了排遣愁闷,他来到郊外散心。口渴的他向一位女子讨水喝,春风、桃花,映着美丽姑娘的面庞,春风中女子的笑容和灿烂的桃花交辉相映,给崔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在那一刻暂时忘记了心伤。灿若花开的感动,一抹桃红色的思恋,摇曳在阳光粼洒的心陌。岁月深处,永恒绽放着,芬芳着,美丽着。其实,用白居易的“人间四月芳菲尽,这里桃花始盛开”的优美诗句形容四川大学的春天也很恰当,“天府之国”的巴蜀大地气候和花卉的多样性,让这里的花期或春天都比别的地方长久。
川大的花和树来自全国甚至世界,就如川大的学子也是来自全国各地和一些国家一样,争奇斗艳和丰富多彩是这个拥有125年历史的高等学府最显著的特征。可谓“神州大地苗儿栽,齐聚蓉城把花开,百年川大多沃土,累累硕果自会来。”可不!如春天般朝气的男生和如鲜花般美丽的女生们信步在花海里,男孩们有拾起落花品其余香的,有不自禁地摘一朵小花给娇羞的女伴戴上的,而女孩更多的是笑眼迷离地目盼花技,经典地让花映着自己脸红。当然,川大人并非都是如此的绵绵小资,他们更多的沐浴在春色和花香中,有“春种一粒粟,秋获万颗子”做着春播秋收梦想的,有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而惊艳惊喜的,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般的踌躇满志的,有“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般的逸情自在的,有“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般的旷达洒脱的,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般的浪漫唯美的,有“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般的好奇和骚动的,也有“夜来风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般的多愁善感的。林林总总,就如此时的春天一样,百花齐放!
春天总是给人以惊喜,满园桃花仿佛也在叮嘱着匆匆经过的学子:别着急,春光不必趁早,花开不会迟到,过去的都会过去;该来的都在路上,一切都是刚刚好。
而此时此刻,或许只有我自己比别人少了些“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恬情逸志,却多了些“春色边城动,客思故乡来”的乡愁了。在四川大学与春花邂逅的这一段日子里,看着满园春色,常令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乡——百色,这个前段时间曾经被新冠“奥密克戎”毒株肆虐的地方。西南边陲、南疆明珠、红色土地、英雄城市,抗法战争、百色起义、援越抗美、对越自卫还击战,全国重要交通枢纽、西南出海通道、全国生态铝产业基地、广西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一个拥有着这些众多光环和基因的城市,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她用“人墙”守护着360公里的边境线,把病毒挡在国门之外。但谁会料到春节期间的百密一疏,让一个春节返乡人员把病毒携带进来了,从那刻起她又经历了与1929年12月11日由那位讲四川话的伟人发起的百色起义一样,又一次轰动全国。但英雄的土地不愧为英雄的土地,老区人民不愧为老区人民,家乡百色从几天时间内病例从第一例井喷般发展到近300例、全市12个县(市、区)被封控的严峻形势下,靠党的坚强领导、靠全国各地的无私支持、靠360万人民的众志成城,仅用7天时间就完成解除10个县(市、区)的封控,17天解除全市所有县(市、区)的封控,这般神的速度,连我这个也曾经一起参加抗疫的志愿者也心身震撼和始料不及!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故乡,别来无恙,一切安好?我相信你的春天也已经如约而至,木棉花、芒果花、龙眼花、桃花、李花、樱花、三角梅正开得灿烂,整个百色也正如巴蜀大地的四川大学校园般一片春色!
“待繁花落尽,望各自安好!”故乡珍重,愿我们都在新时代的春风里与花邂逅,与春邂逅,与机遇邂逅,与发展邂逅,与丰收邂逅,在品鉴春天、享受春天、记录春天的同时,都能在这春天里征程重启,奋斗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