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钟人的宿命
——浅谈《巴黎圣母院》中的人物
城阳第十七中学 刘壮壮
小的时候读过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当时只觉得美丽的艾丝美拉达和善良的加西莫多不能在一起是最大的遗憾,最近再读却有不同的感受,名著都常读常新,大底是这样的。
提起这本书,不得不说这本书的由来。雨果在《巴黎圣母院》原序中提及,许多年前圣母院暗角墙壁上手刻着“命运”一词,这本书正是基于此创作的,这是一个蕴含着宿命和“命运”悲惨的词,仅仅是几个希腊字母,就足以让人凛然心惊。雨果把这个词渗入他的作品,于是他笔下那个痛苦挣扎着的灵魂,在黑暗凌乱的圣母院密室的墙壁上刻下了这个词。
在书中,巴黎圣母院不仅是宗教的象征,还是故事的主要发生地点。故事主要讲了加西莫多被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收养,在圣母院的钟楼上做敲钟人。作者运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加西莫多的丑:“他长着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独眼,驼背,跛子,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下部是方方的,两腿从前面看,好像是两把镰刀,刀柄同刀柄相连起来。在他的种种畸形里,有一种不容怀疑的坚定、严肃、勇敢的态度,这就是民众将要献出的愚人之王——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加西莫多。”然而被这畸形的的外表所包裹的是一颗纯美的心灵。从被当选为“愚人王”的高光时刻到被艾丝美拉达的出现唤醒内心自我意识,加西莫多就这样一步步走向觉醒。然而这种觉醒伴随着的是克洛德的无情压制,还有面对美若天仙的艾丝美拉达时的深深自卑,外貌的巨大差距让加西莫多卑微到了尘土里,尽管这样加西莫多还是小心翼翼地以自己的方式呵护着心中所爱。于是,外表丑陋但内心善良的矛盾体展现在读者眼前。同时,这种矛盾通过卡西莫多之口说了出来,他在自己长年栖息的钟楼上发出绝望的、无奈的呼吼“天厌弃啊!人就只应该外表好看啊!”
内在美和外在美的完美结合就是艾丝美拉达。艾丝美拉达在襁褓中被吉普赛人偷走,并被训练成一名街头艺人,尽管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但也只是被命运捉弄的小人物。在甘果瓦即将被绞死的时候,艾丝美拉达以与其结婚的代价将其救了下来,上帝仿佛抛弃了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只因一次抢劫,她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弗比斯,而弗比斯仅仅只是看中她的美貌而已。单纯善良的艾丝美拉达正处在花季的年龄,充满了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无怨无悔,对于自己的爱情,她热情似火,毫无顾忌,虽然艾丝美拉达在爱情的选择上有些盲目,但是她拥有着天使般的外在及纯洁善良的内心。面对曾经掳掠过自己的加西莫多,善良的艾丝美拉达仍然不计前嫌为他喂水喝。当艾丝美拉达面对副主教克洛德以各种下作的方法迫使艾丝美拉达屈服时,她的顽强超出了克洛德的想象。
克洛德看似坚毅而禁欲,实则顽固而阴险,他被艾丝美拉达的美貌深深吸引,并指使加西莫多掳走艾丝美拉达,为了得到艾丝美拉达,心理早已扭曲,追求爱情的方式也极端,这从“如果我不能拥有,我就要让她毁灭!”中能够清楚地看到。为了得到艾丝美拉达,克洛德最开始是派养子加西莫多绑架她,没有成功后又刺杀弗比斯,并将罪责推到她的身上,让她陷入牢狱,并被判死刑企图以死亡逼迫其接受自己,即使是加西莫多帮艾丝美拉达得到巴黎圣母院的教堂庇护权的庇护之后,又再度利用自己的职权剥夺走她的希望,即使是在执行绞刑的最后时刻,克洛德仍希望艾丝美拉达屈服于自己。所以,在小说中克洛德属于内外皆丑的反面典型。
弗比斯有着英俊的外表,同时身兼皇家卫队的队长之职,他穿梭于各种社交活动,利用自己拥有的资源为自己带来好处,他对于妻子的选择不是因为爱情,是能不能为他带来大量的财富。弗比斯更加所为人不齿的地方在于他的虚伪,弗比斯在逃过一劫之后,为了不让自己那肮脏的一面为人所知,他选择了坐视爱艾丝美拉达的死亡。所以弗比斯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代表。
综上,我们对书中的典型人物按照外在和心灵两大区分标准,可以得到下图,作者告诉我们人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心,外表再光鲜亮丽但内心黑暗的人为人所不齿,那些外表丑陋不堪,但内心世界纯洁高尚的人才更加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