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乔治·奥威尔 长篇小说《1984》

读乔治·奥威尔 长篇小说《1984》

作者:程自桥

这篇小说中的社会,思想不再存在,只有盲目与狂热,剩下的只是一个绝望的社会。在这里,思想自由是死罪,独立自主的个人不复存在,每一个人的思想均受到全天候严密的监控(不由地想起“文革”时期。1968年,河北有一个青年人,叫张坤豪,他去北京参加批斗王光美大会。他在现场对一位熟人说:“王光美长得漂亮,比江青好看。”当时这话正好被现场的一个巡弋的便衣警察听见了,遂将其拘捕,便于1970年2月被执行抢决)。这太恐怖了,人不能有思想,不能有言说的自由。
  小说中每一个个体,都犹如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机械麻木,没有自我意识,如同行尸走肉。等级分明的社会,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人们在属于自己的圈子和环境中生活,不论发生什么,似乎都是理所当然。掌握着权力的人们,终极目标便是无上的权力,掌握一切的权力,并对其顶礼膜膜拜。我们都希望这样的“一九八四”永远不会发生,也不能存在。但是如果发生了这种英社的三句口号:“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这种畸形的社会。固化的体制带给国人与体制匹配的思想僵化,这种“一九八四”的社会就会发生。为什么呢?按照日常的语义来理解,“战争”与“和平”,“自由”与奴役“,“无知”与“力量”(“知识就是力量”,英国人培根所说)是相对立的范畴。但是,在特定的语境,如小说中“老大哥”的独裁统治情境下,这些相互对立的范畴成为了辩证的,相对的与本质上同一的。“老大哥”之所以要操纵和模糊这些关键概念所表征的范畴,因为它能削弱被奴役民众的社会判断,甚至扭曲和改变他们的社会认知。  

文学,尤其是一部文学作品,虽说它的文字是不朽的,是具有穿透力的,可是在历史进程中,文学的功能就显得极其微弱,它不可能改变社会进程,也不可能改变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思维模式。更不可能打破已经形成固化的体制,所带来的阶级固化状态。影响他们是很微弱的。但是,它可以去记录历史,提醒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从这一点上,文学又是一面镜子,一口警钟。
有人说:许多时候,决定一个人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其实不在于这个人,而在于这个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因此,说真话没风险是文明社会的重要标志之一。我不赞同这种说法,这只是一种托辞,有良知的人,就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时时拒绝说假话,去说真话。像小说中温斯顿,做一个在充满谎言的世界里,捍卫着真理和理智的人。认知、领悟温斯顿那句:“思想罪并不致人死亡;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人人都去强调外部环境,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都不去说真话,这社会环境又怎能得到彻底改变,这社会又如何能达到高度文明。这社会就会沦为奥威尔笔下预想中的黑暗,人类生存的状态,会如小说描述中极权主义的统治社会,人人感到窒息与恐怖……
我们应该向这位反乌托邦、反极权主义社会,为人类社会敲响警钟的敲钟人,一个超越时代的预言家:奥威尔致敬!  
  读完乔治·奥威尔《1984》这部长篇小说,我想起俄罗斯总统普金,在莫斯科为纪念苏联政治迫害时期遇难者的“悲伤之墙”,揭幕仪式上的最后几句话:是的,我们及我们的后代应该记住大清洗的悲剧,记住它的根源,这不意味着清算,是不允许再次将社会推向危险的对立境地。

  是的,所以我们都应当具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认知,多向世界说真话,这是不会重演那些悲剧的基础,这是每一个渴盼民族真正复兴人的义不容辞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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