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人写信了。不过老实跟你说,我好想念人们通过信件沟通的日子。使用上等材质的纸张书写真正的信件,上头可以洒香水,或是附上干燥花、彩色羽毛、一磐发丝。那样的日子让我心里扬起一丝怀念之情。那时邮差会将信件送到家里,我们会欣喜地收下邮件,展信详读,然后回信时小心翼翼地遣词用字,我们会衡量每个字的轻重,感受字散发的味道,因为我们心里清楚日后每个字都会同样地被对方量度、端详、嗅闻,有些信甚至能逃过岁月的摧残,多年以后仍被拿出来重读。我受不了电子邮件的粗率简略。每当我看到开头那声“嗨!”,我总感到一阵惊愕,那是种生理、精神和道德上的惊愣:我们怎么可能认真对待这样招呼我们的人?
[安哥拉🇦🇴] 若泽·爱德华多·阿瓜卢萨《贩卖过去的人》陈逸轩丨译
精彩点评:
一碗包面三块钱:我想给你写信,可我不知道你是谁。于是我写给我自己。对,我就是这么矫情。
格陵兰海人鱼:致我亲爱的你与我们曾交集的时间:展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