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起舞之际——《瘟疫与人》的读后感

庚子新年我们遭遇了世所罕见的“黑天鹅”——新冠肺炎疫情。随即武汉封城、全民隔离,人类开启了规模空前的全球抗疫模式。
我从未奢望会有两个月的春节假期,更未想象蜗居在家成了为社会奉献的最佳方式。而还出人意料的是在这段“闲散”的时间里,我竟然一时笔塞、未着点墨。其实在疫情爆发之初,我就直觉它非同寻常。事态发展瞬息万变、疫情影响错综复杂,但我却对其知之甚少。居家的我获得的几近都是源于网络的碎片消息,信息极不对称。这让我没法形成自己的观点。而抱残守缺,靠臆想和拼凑写日记的事情自己又干不来,所以只能是无从下笔。
但这期间我也并非无所事事,家务之外的精力都集中于阅读和思考。我精读了两本书:《项目投资开发分析》和《瘟疫与人》,前者是想借以梳理自己从事的业务偶尔也兼具催眠功能,而后者却让我茅塞顿开对此次疫情有了较为系统的认知。
《瘟疫与人》是全球史的奠基者威廉.麦克尼尔的又一史学经典,是开创性的讲述瘟疫作用于人类历史和社会的通识佳作。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知道,瘟疫深度地参与塑造了整个人类历史文明。有别于地理环境对人类发展客观恒定的影响,瘟疫则一直与人类发展相互作用:欧亚大陆文明的交流(包括通商和战争)引发鼠疫了横行,直接改变了欧洲的文明发展进程并催生了新教和文艺复兴;大航海时代使得新大陆被发现,欧洲的入侵者携带的天花等病毒,在极短的时间内几乎消灭了与世隔绝的印第安文明;近现代工业城市化的兴起导致霍乱等烈性传染病的爆发,促进了城市卫生体系的建立和现在防疫系统的完善和推广,迅速地推进了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瘟疫这只黑天鹅,始终在人类文明发展道路的上空与我们伴飞。
至今新冠疫情已经持续三个月了,中国基本取得了第一波疫情的防治成功。世卫组织称赞中国建立了防疫的新标杆,为什么呢?首先应该从理念方面分析。我理解,在此之前人类的防疫从来都是被动的:病原体才和具备免疫力的幸存者协调适应达成共存,其代价是瘟疫淘汰免疫力弱小成员、牺牲数以万计的生命。而中国开创了拒绝以国民生命为代价去换取免疫的先河,不惜舍弃经济停滞,不遗余力投入主动抗疫。其内核是中国在践行人类命运共同的政治理念,其先进性在于它最符合人性。
其次我们从社会构架体制来分析。麦克尼尔在书中例举若干史实证明:瘟疫的破坏程度与社会的稳定程度存在反比关系。这很好理解,社会越稳定其社会统筹协调能力就会越强、物质资源就会越充沛其社会成员的健康免疫能力也会越强。而倡导和谐、绝缘战争三十多年、专心致力发展经济的中国显然符合以上特征。
最后我细分以下的条件也是中国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针对防疫中国社会具备相当广泛的认知统一。虽然平时大家不觉得,但疫情期间提到“确定传染源、切断传染途径”等防疫措施时,绝大多数都认为这是正确的,应该遵守的。相比较欧美国家拒绝戴口罩、烧通讯基站防疫,这无疑科学了太多。那么何以至此呢?是因为中国坚持几十年的九年义务教育,让大部分成员学习了基础的防疫知识——初中的《生理卫生》课,曾记否?
信息的传递也是防疫的有力工具,从疫情通报、防疫宣传到网络会诊、从政令通达、舆情协调到众志成城,信息的迅捷是其效率的保障。而中国拥有全球覆盖最广的通讯网络、拥有全球规模最庞大的无线终端——手机;
物流的输送是实现聚焦防疫的中坚,更是保障居家隔离生活的基础。中国几十年的交通基建投入,让陆水空的运输能力冠绝全球。而近十年网络经济的繁荣以及快递业的兴起,有效解决了足不出户的种种难题;
物质生产供应稳定是保证国际隔离情况下能够从容应对疫情的前提。中国完备的工业体系、完全自足的农业布局,让防疫物质的供应完全可控……
而纵观国际社会,中国举国抗疫初见成效、西欧国家行动迟缓甚至选择群体免疫,美国不但成为疫情暴风眼还热衷于各式“甩锅”……一时间各国之间援助、推诿、猜忌、制裁可谓纷繁复杂,人类的发展前景变得扑朔迷离。既然瘟疫爆发是历史常态,而且距离萨斯病毒、HINI病毒、埃博拉病毒爆发才几年时间,为什么这次新冠病毒的引发的全球反应会如此强烈呢?
我想这与人类文明进程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息息相关。就整体而言,人类社会的宏观关系还比较低级,国际之间施行的还是丛林法则。随着生产能力、科技以指数级加速度的发展,全球化合作是人类生存发展必然趋势。而在意识层面人类社会却还处于彼此割据、弱肉强食的原始阶段,人类整体意识尚待启蒙。要么人类驾驭不了诸如科技这样的工具让其成为潘多拉魔盒里的魔鬼,被它或者瘟疫、地震、火山等灾害灭绝,要么结为命运共同体实现人类大同去把握人类自我进化进程、去开创更新更广阔的的发展空间。这就是我们如今面临的十字路口!
难以预测且不寻常、引发连锁负面反应甚至颠覆,是黑天鹅事件的特征。针对此次疫情其中前两者已既成事实,而其接连的负面反应却还没有完全显现,这也正是我一直担忧的问题。纵观历史,人类文明在一定阶段出现倒退不乏先例,一天比一天过得好是人类的美好愿望,遗憾的是它却并非一定是必然的结果。作为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将来一段时间内成为众矢之的,是博弈论推导出的必然。而疫情加速了全球头号强国的衰落,其是否失控更是让世界的未来福祸叵测。
而博弈的破解之道便是行动:在强大自己的前提下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实践推动人类大同。
黑天鹅起舞之际,中国更要奋进,中国人更须努力笃行。当然我们也需要祈祷、祝愿,毕竟信念是人类社会前进的原动力。

左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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