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性别的思考,是任何一个写作者的致命伤。成为一个简单纯粹的男人或者女人,都是致命的;你必须成为有男子气概的女性或有女性气质的男性。女性发牢骚是致命的,哪怕一丁点儿也不行;哪怕有正当理由,也不能争辩;不能有意识地作为一个女性发表言论。这个“致命”不是夸张,因为任何带有意识偏见的文字都注定消亡。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
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
译者:周颖琪|天津人民出版社
精彩点评:
1,所以作为一个女性发表言论就是有意识的偏见吗?
2,不管怎么说,我想大多数女人不喜欢看一个男作家作为一个男性发表言论,并认为那是有意识的偏见,且会导致作品不再是文学,要么是propaganda,要么是怨夫之言。这并不是否定女性性,而是说一个不偏不倚的人必须同时具有男性性与女性性。
3,写女性文学论文的时候了解了好几位新移民女作家,她们的采访录里都提到自己并没有“鲜明的女性主义观念”,但是作品里确实也存有鲜明的女性视角与女性经验。从某种角度上,这保证了文学作品的文学性、使其不沦为某种意识的宣言,同时也保证了文学作品中的女性经验是多元的、真实的。
4,但是彻头彻尾的区分也是不存在的;并我认为不消亡的文字本质上是因为它之中闪烁的天赋
5,《The Heroine’s Journey》就提到“女主角的旅途始于从女性性(feminine)的分离, 并结束于男性性(masculine)和女性性(feminine)的统合”,不仅作者,好的女性角色同理。
6,在作品保留女性性的同时拥有男性性,本质上其实也是对女性视角的另一种开拓吧,其实作者的性别无论如何都会对她的写作倾向有所影响,只是往往都在无意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