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指苍穹
《生命册》是一部追溯城市与乡村轨迹的长篇小说,记述了“我”——吴志鹏从无梁村走向城市的五十年心灵史。“我”在城市摸爬滚打,最后终于意识到:“当我越走越远,当岁月开始长毛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一望无际的黄土地,是唯一能托住我的东西。”
所谓生命册,我想可以详细解释为:描述生命轨迹的册集。“我”——吴志鹏是一个孤儿,乡亲们供养他上了大学,毕业后在省内学校任教。然而,由于“血脉”关系,乡里人纷纷托“我”办事,“我”应接不暇,最终逃离北上。经过艰难打拼,终于归在城市开创了一片天地。他曾宣称要割断与无梁村的一切联系,但他没有做到,他徘徊在屡进屡退的彷徨路上。书中最后写道,身价百亿的“我”躺在病床上沉思,怀念家乡的牛毛细雨,怀念家乡夜半的狗咬声,怀念倒沫的老牛…….
书中另一位主人公是骆国斌——骆驼,他虽身体残疾,但意志无比坚定。他可以为拿到钱而流血,为公司上市不惜将全部财产进行“贿赂”。不得不说,他是一位很有才华和魄力的人,但城市的高楼使他过分追求利益,心里永远揣着一个“抢”字。最后,他败给了金钱和自己,从十八层楼上跳下,结束了“坚强”的一生。
书中每隔几个章节就会讲述无梁村中某个人的人生轨迹。讲述了梁五方如何从一方名匠变为四处流窜社会祸害的一生;讲述遭人嫉恨的虫嫂如何将自己的三位子女抚养为大学生的一生;讲述秀美壮硕的吴春才如何自宫毁掉自己的一生;讲述知识分子杜秋月如何抛妻回城的一生;讲述“老姑夫”蔡国寅如何治理无梁村的一生。一生很长,文字很短,但已见清晰轨迹。
通过阅读全书,我思考是什么改变了吴志鹏、骆驼等人,是城市的高楼大厦也是社会的发展趋势。当脱离土地,成为故乡的流浪者而四处漂泊。用钱打通关节,用钱享受一切,钱已经足够多,事业已经足够大。身在高处,但不敢俯瞰,只能继续仰望攀爬。
社会在变化,城市与乡村的差距越来越大,许多乡村人向往城市的生活,许多城市人鄙夷乡村文化。城市是很好,交通方便,生活安逸,机遇满满……许多人从乡村涌到城市,在那里追逐事业。然而,人不可忘本,土地是乡村人的根,无论走的再远,飞的再高,也不要忘记背后的故乡。
我家在乡村。十年前,这里人声鼎沸,人们在树下闲谈,好不热闹。如今,许多房屋没有灯光,死气沉沉。我不知道未来这里会怎样,但我会一直记得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当我走在川流不息的城市人群中,我会时不时看看我背后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