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遗忘——读(澳)莫里斯·葛雷兹曼《彼时》

最世文化的书读过一些,大部分我都觉得矫情,就在我决定再也不读他们的书的时候,几年前在图书馆偶遇一本《往事》。翻开一看,立即吸引,心想小四终于开窍了,写不出好东西,引进别人的好东西也是好的啊。

往事系列共四本,《往事》、《彼时》、《此景》、《余声》。虽是儿童文学,写的却是人类最沉重的主题: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滑稽的是,当我看完了第一本,想在网上买下这套书,却只能找到后三本,曾经看过的《往事》买不到。我等了很久,从年初等到年尾,决定不等了,看完后三本再说。

四本书的主角均是菲力克斯,一个波兰犹太男孩。经营书店的父母被纳粹带走,把他藏身于天主教孤儿院中。父母或许已被带往死亡集中营惨遭杀害,但菲力克斯不想放弃一线希望,从孤儿院逃离,出发寻找父母。历尽艰辛,看惯死亡的他在寻找路上遇上六岁的小女孩塞尔达,两人被纳粹关进开往集中营的火车。中途,两人跳车逃跑,这是第一部《往事》的内容。

在今天看的《彼时》中,菲力克斯和塞尔达逃往森林,目睹被纳粹屠杀的犹太小孩尸坑,随后被好心的农妇杰尼娅带回家。杰尼娅为了保护他们,染黄了他们的头发,给他们取了新名字,冒充他们的姑姑,而杰尼娅的丈夫被纳粹带到德国做工已两年未回。三个人相依为命,危险仍无处不在,因为菲力克斯按犹太传统行了割礼,所以若是被人看到私处就会暴露身份。

塞尔达是纳粹的后代,她的爸爸是纳粹士兵,当她目睹了纳粹的残暴后对已去世的父母产生仇恨。菲力克斯努力让她和去世的父母和解,以免她遇上纳粹时引来危险。可是杰尼娅和塞尔达还是被杀害了,因她们保护另一个保护犹太人的老人,她们被纳粹打死在镇广场并绑在木桩上。

菲力克斯再也无法忍受,和老人保护的犹太男孩潜入纳粹军营报仇。另一个男孩引爆身上的炸弹与纳粹同归于尽,菲力克斯在引爆炸弹的前一刻遇上唯一一个善良的纳粹阿蒙,他们喜欢同一个作家。阿蒙向他道歉,并交给他塞尔达送他的生日礼物。最后一刻,菲力克斯拉着阿蒙逃出军营,他不想炸死这个善良的男孩,自己也幸免于难。他回到杰尼娅家,杰尼娅的丈夫回来了,两个失去亲人的人相依为命。

在纳粹军营中有一支纳粹青年团,他们年龄与菲力克斯相近,十二三四岁,但他们身上有着恐怖的残暴,这支青年团是希特勒为不够年龄参军又热切希望加入战争的男孩们组建的。为什么?为什么少年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想起曾共读过的《乌合之众》,杀戮的邪念却被当作正义的信念灌输于无知的头脑之中。日本侵华,对中国人大肆虐杀之时,又有多少少年人参与其中?他们中有多少人相信自己头脑中的“圣战”?人类进化几千年,残酷杀戮不是越来越少而是更多,且更荒谬。

有些历史不该遗忘,比如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暴行,比如德国人对犹太人的屠杀。一旦忘却,人们或许再次陷入把战争当好玩,把杀人当正义的漩涡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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