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自己:不再熬夜。
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深陷人生困惑:我是谁?到底要追求怎样的生活?我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如同行走在暴风雨的深夜,寻求着闪耀的灯塔。
我静坐冥想。
我写信给自己。
我自己与自己对话。
我专心于自己的心灵苦痛并努力寻求通向自我的道路。
我只想专心做我的事。
我只想专心思考我的困惑。
干瘪的灵魂撞击着肥硕的肉体,理想的精神被惨淡的现实蹂躏,生而为人的理性总是阻挠着甘为禽兽的情欲,我想抛下一切去南极过艺术般的生活,但却放不下对家中父母妻儿的眷恋。
如一只饥饿的乌鸦,在坟墓群上空徘徊,等待着人群散去,与同伴们共享祭品。可是内心却是极度不安,实在不愿如此这般生活。徘徊上空,等待人群散去,那是怎样的卑微和苟且,多想如苍鹰一般,任我在空中翱翔,任我吞鸟捉兔。可是内心又那么清醒,我只不过是一只乌鸦,没有苍鹰的本事,却又对生活要求很高,还对自己的愚蠢与粗野不那么甘心。在饥饿面前,压根就没有回头路。除了吃这些祭品,就是再继续寻找祭品的路上。
全副武装,包裹严实,只留一对无神的眼,在无人的黑夜里奔向银行。当取款机显示余额为“0”时,内心里如同住着一匹久困的狼,歇斯底里地喊叫,疯狂地锤砸着提款机,然后,没有然后,有贼心没贼胆,内心久困的荒原狼,终是被现实驯化了的,抛却了道德还有法律,这抢劫银行的事,只能在啃着馒头扛着麻袋劳作时,为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增添一丝遐想的乐趣罢了。
几千年前的古印度王子乔达摩悉达多抛却世间荣华富贵,寻求人生真谛。最终成为佛陀。只是不知最后是他抛却了世间荣华富贵还是世间的荣华富贵将他抛弃。正如庄周梦蝶一般,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了庄周呢?
子曰:四十而不惑。怎奈真的到了这个年龄,却不知为何而活?为自己还是为家人?为工作还是为国家?当被眼前的既定目标缠住时,就又得忍受着痛苦。
这活着,除了死去,怎样才可以免却这种种苦痛与遗憾呢?
我所渴望的,无非是按照心之所向去生活。
为什么竟会这般艰难?
追寻自我的永恒征途,总是道阻且长。
也许,只有正视自己,才有机会找到救赎自己的路。
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