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少年之襟怀——《飞越疯人院》影评

天生少年之襟怀

《飞越疯人院》,一部声名在外的影片。

《飞越疯人院》毫无疑问是可以有很多种角度去解读的,譬如“认同问题”“技术与社会与人”等各个角度,而我今天要谈的,更多的是从“人之天生”谈起。

影片中疯人院这个地方,象征着专制横行,自由与个性遭到极度压抑与剥削,最后酋长替主角逃了出去,大抵使得为了那一句“At least I tried.”而泪目许久的我感到满足了,我想,只简简单单地振臂一呼“不自由毋宁死”对于真正处理冲突是不足够的。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会很容易的产生共情和同理心,比如电影中有一幕护士长被掐着脖子,观众大概也很有一种也上去加把劲的冲动,但我更想提醒更多的人注意的是,当真的面对生活中McMurphy这样一次次把人气到火冒三丈的一类人,或许为了图方便,或许为了自己安生,或许是各种各样的理由,最终是不是也选择将McMurphy这一类人送至高墙之内呢?

强者吞噬弱者来表现自己变得更强大了,这是很冷漠的逻辑,而我想,在当真正面对生活中类似情境的时候,我们会做得更加富于人情味么?影片的导演本人与1968年捷克斯洛伐克那场“布拉格之春”的政治民主化运动渊源颇深,那么该影片有没有透射出要摆脱一种刻板模式的诉求呢?

就像电影的最后,酋长虽然逃出去了,但之后呢?

当一个看似怪物、衣衫褴褛的陌生人敲开遇到的第一户人家的门,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在那样一个未曾富于人情味的社会背景下,我并不乐观,或许,不过是下一个勇于斗争反抗压迫的故事又徐徐展开了罢了。

但转而乐观一想,社会的进步也就是这么产生的。

我是相信人生来孤独的,我们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永远不能与他人完全地彻底地分享,也就是说人人之间始终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在这个时代,下个时代,我们似乎注定越来越孤独,“钢铁牢笼”中如何保留温度,应该是这个世纪很重要却可能被忽视的命题。

歌德在《浮士德》中曾说过:人正是因为认知世界,才认知他自己;人只是在他自身范围内认知世界,并且只是在世界范围内意识到自己。我倒是不会畏惧孤独这样的词汇,对于身边的人呢,不论是不是匆匆过客,抱着期待相处——

哪怕最后可能和伤害自己的人达不成和解,也能说一句:

感谢你,感谢你至少教会我一些东西,不知道我对于你来说能是什么,但是你确确实实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或多或少把我变成更好或者更坏,塑造成了现在的我,所以关于你会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永永远远,直到我消亡。

我们是在往哪里去呢?吾心安处正是吾乡,如此,可稍排解孤独之感了吧。

蒋勋先生在《孤独六讲》中说,寂寞会发慌,孤独则是饱满的。寂寞者因无所依托而寂寞,孤独者则是因为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孤独。

想起此前读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并没有吃透,厚重的文字对存在的探索也很显得冗长。读后我倒是开始思考如何去自证自己存在?而在我思考如何定义存在和灵魂的真伪这种颇深邃的问题的同时,旁边朋友无意说了句“我的薯片呢?大家吃不吃?”突然发现存在的自证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对物品的“所有权”也是自证存在的一部分,当可以说“我的什么”,已经是自然而然把自己定义为合理自然存在的参照物了,因为客观世界中的生存需求产生自由的主观欲望,而后因为主观欲望自由的产生主观情绪,这情绪可被理解为“自主”产生的,将会指导我们做出“自由”的选择。

回望《飞越疯人院》电影中的困境,教育意义值得深思,再寻找冲出迷惘的出路,我相信,孤独会有,但生命如歌。

文案:胡敏

排版:梅婧如

责编:王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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