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验洞见真正个人主义的精神生活,知返哲学迷途
一切为我存在的东西,都因我的认知意识而为我存在;对我来说,它是我的经验活动所经验到的东西,我的思维活动所思想的东西,我的理论化活动所理论化的东西,我的洞见所洞察到的东西。
20世纪奥地利著名作家、哲学家,现象学的创始人胡塞尔(1859—1938)其实是一名数学博士,其于1883年起在奥地利维也纳大学追随德国哲学家、心理学家弗朗兹·布伦塔诺(1838~1917) 钻研哲学,受其经验主义影响;后来胡塞尔到德国哈勒大学,成了心理学家卡尔·斯通普夫的助手,在他的指导下,胡塞尔撰写了自己的第一部著作《算术哲学》。
胡塞尔的主要著作有:《逻辑研究》、《现象学的观念》、《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形式的与先验的逻辑 》等。他开创的现象学运动,极大地影响了二十世纪欧陆哲学的走向,比如20世纪欧洲知名哲学家伊迪·斯坦因、欧根·芬克、马丁·海德格尔、让·保罗·萨特及莫里斯·梅洛-庞蒂等都深受其思想的影响。
胡塞尔的现象学中的三种方法主要为:描述法、自由想象变更法、视域法。
唯理论者、经验论者胡塞尔指出,真正的哲学探讨Philosophizing是非自然的活动。先验现象学的根本新颖之处在于,它声称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存在领域realm of being。
先验现象学涉及一种兴趣转换——远离世界,转而朝向这个世界得以在其中向我们呈现自身的我们自己的意识生活,因为哲学本质上是伦理生活的某种形式。哲学家要在被构造者与构造者之间重新审视“事物本身”、科学之理性与非理性。
胡塞尔在《笛卡尔式的沉思》的第一节中写道:哲学纯属哲学家个人的事情。它必须作为TA的智慧,作为TA自身获得的日趋普遍的知识而出现,从最初开始乃至每一步,TA都能够凭借自己的绝对洞见而对这种知识负责。
因胡塞尔所关注的是世界可能的非实存性,故胡塞尔认为笛卡尔的怀疑主义腐蚀了人类精神,它不仅败坏了理智生活,而且败坏了一切道德的和精神的价值,因此笛卡尔的思维需要现象学的还原。
胡塞尔建立先验现象学,以之为原初生机勃勃的哲学精神的新星,就是要与他所看到的西方文化的重恙相对抗。先验现象学的作用就是通过真正哲学的“终极创建”来拯救失落的欧洲文明,这种创建将通过重申“已经遗失的哲学责任的彻底性”来为“我们的时代注入生命力”。
胡塞尔的伟大之处恰恰在于他所提供的详尽的现象学分析的深刻性与原创性。他所探求的正是关于所有可能对象的充分的构造论述,为自身辩护的绝对观念论。
“认识现象学是有双重意义的认识现象的科学,是关于作为现象、展示、意识行为的认识的科学,在这些认识中,这些或那些对象被动地或主动地展示出来,被意识到;而另一方面是关于作为如此展示出来的对象本身的科学。”
胡塞尔:先验的我纯粹地存在于自身当中;然而,它在自身当中完成了自身客观化,它赋予自己以“人的灵魂”与“客观实在性”的意义形态。
在与人类以及非人类的周围世界的相处中,人是自由的、自决的存在,TA有能力自由地合理地塑造TA自身以及周围世界。而哲学始于好奇,所以以胡塞尔现象学探讨哲学的内涵,就要理智地对自身责任,忠诚于理性的生活,才能解决人的那些存在的有意义或无意义问题,过有意识的存在着的生活。
阅读笔记:
先验现象学涉及一种兴趣转换——远离世界,转而朝向这个世界得以在其中向我们呈现自身的我们自己的意识生活。
先验现象学的根本新颖之处在于,它声称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存在领域realm of being,这个领域此前从未被界定,以及考察这个全新主题的全新方法。
先验现象学最终只是以绝对的自身阐释为特征。
胡塞尔把先验现象学视为,正确的、真正的第一哲学的初步成就。第一哲学是一门开端哲学,是关于哲学开端的科学学科。
哲学并不是一套学说,它本质上是伦理生活的某种形式。
哲学家的理念的忠诚,就是对理性生活的忠诚。哲学不是别的,而是彻彻底底的理性主义。
哲学生活的首要特征就是自身负责self-responsibility。哲学就是绝对的诚实。
哲学的诞生决定了欧洲文化发展的本质特征和命运。
作为人类精神的转变,作为人类向更高的生存层次的攀升,哲学将通过它所真正生存于其中的文化而引发共鸣,甚至改变这种变化。
哲学随着洞见而产生,但是随着在传统中的代代承继,它能够并且确实成为教条。
当哲学死去,它曾经弥漫于其间的整个文明也会身染重恙。
在胡塞尔看来,笛卡尔“在一种特殊的意义上”把数学当作哲学知识的范式,我思Cogito,表现笛卡尔塑造了一种转向主体自身、回归自我的哲学。“我思”在根本上具有重要的哲学意义。
笛卡尔的独到之处在于,他以不容置疑的自我“回归”作为对抗怀疑论的唯一可行之道,关注世界的可疑性,而胡塞尔所关注的是世界可能的非实存性。
另外,笛卡儿的怀疑考察为我们提供了起点:在体验的过程中和对体验的朴素反思中,思维和体验的存在是无可怀疑的;直观地直接把握和获得思维就已经是一种认识,诸思维是最初的绝对被给予性。
洞见重恙即发现哲学的迷途,它推动了与其充满生机活力的源头或原创建的联系。
对意识来说,所谓“先验的”东西,就是为意识构造其所有对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