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布热津斯基的“奶头乐”理论指导实践?

Tittytainment,是tiiis与entertainment“娱乐”的拼合词,大概最早是由俞力工译为“奶头乐”的。1995年,美国旧金山举行过一个集合全球500多名经济、政治界精英(与会者包括萨切尔、老布什、电缆新闻网络、惠普、日微系统的老板等等)的会议,主旨在于为全球化的世界进行分析与规划。

会议上,与会者一致认为全球化的高度、快速、激烈的竞争将使贫富差距、阶层分化增加,世界上会有20%的人搭乘全球化的快车一路驰骋,而80%的人会“边缘化”。这80%多余人口与20%搭上全球化快车的人口之间的冲突将成为今后的主要问题。日微系统的老板格基(John Gage)表示,届时将是一个”要么吃人、要么被吃”的世界(to lunch or be lunch)。

——《布热津斯基去世了,

他曾提出魔性的“奶头乐”理论》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乌合之众》中的这一段话似乎足以体现勒庞对“群体”的怀疑和不信任,而为了世界和平,曾任美国国家安全事物助理的布热津斯基又提出了“奶头乐”理论:为了避免这80%的精英与20%的loser间的冲突,可以给他们一个“奶头”,让这80%的loser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咸鱼的命运。换句话说,彼80%安分守己,此20%高枕无忧,需要采取温情、麻醉、低成本、半满足的办法卸除“边缘化”人口的不满。

“奶嘴”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发泄性娱乐,比如开放色情行业、鼓励暴力网络游戏、鼓动口水战;一种是满足性游戏,比如拍摄大量的肥皂剧和偶像剧,大量报道明星丑闻,播放很多真人秀,商品优惠活动、大众化视听娱乐……等大众娱乐节目。

这类娱乐十分受欢迎,由于生活辛苦的大众不知不觉在“戏奶头”中乐不思蜀、丧失思考能力,因此社会对于不正统的通俗文化也就变得十分宽容,而商人、政府高层们也乐见其成。

——斜体部分文字来源于简书网文章《呐,布热津斯基递给你一个奶嘴头》

(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波兰犹太裔美国人,作家,民主党人,美国前总统卡特的国家安全顾问,美国著名地缘战略理论家,以极端反苏著称。——来自百度百科)

“奶头乐”理论的指导意义显然不限于让我们(某种意义上的新闻媒体从业者,至于到底是在那个意义上,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大家都这么说。)马不停蹄的提供发泄性娱乐和满足性娱乐,如果我们想玩儿一个不一样的,我倒是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分享给大家。

一分为二,制造阶级。

首先我们要想明白我们到底是为20%的人服务还是为剩下80%的人服务。世界上不会总是存在托尼·史塔克把核弹扔向虫洞这样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巧合,一个坚定的靠谱的立场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但是如果我们的立场是假装把80%的人变成剩下的20%呢?如果两个对立的立场你都不喜欢,那么你或许也会发现作为中立者的立场更加残酷。

是这样,没有人会愿意成为被奶嘴封死的80%,尤其是当得知了这个“奶头乐”理论之后。似乎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成为多数中的一员,换个角度想想,可能我们穷尽一生的时间和心血去成为的仅仅就是那个原本我们脑海中构想中的“少数”。

既然我们大概知道了总是会出现“多数”向“少数”的流动,那我们大可不必在“奶头乐”理论的框架下畏手畏脚。我们不如直接把这种貌似残酷的问题直接告诉给“群众”:朋友们,你们可能是混吃等死的咸鱼!同时把定义咸鱼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交给他们自己,让“群众”也扪心自问一下:我究竟是“多数”还是“少数”。?

焦虑、情怀,都是贩卖。

《贩卖焦虑成为一种生意,可为什么总有傻瓜去买单?》中谈到:如今制造焦虑似乎已经成为爆款文章和营销的必备因素之一。早前以“营销课”刷屏网络的新世相,就曾经策划出不少经典的营销案例,例如“逃离北上广”“凌晨四点的北京”等将焦点对准生存焦虑、职场焦虑,而后网络上铺天盖地“油腻中年”“脱发危机”等话题也成功将焦虑感引导至年龄上。

这样有意无意间的情感放大和推波助澜,看似是在引发共鸣,实则是在制造恐慌。大V们躲在屏幕后看着蹭蹭往上涨的阅读量窃喜,根本不会去思考一篇毁三观的文章会产生多大负面影响。

为啥会焦虑,还不是因为怕成为那80%?

简书网文章《贩卖情怀》中写到:万科式的情怀在资本的洪流中披荆斩棘引得了舆论的广泛关注,挺万派用情怀去抨击着资本的无情,用文字来抒发自己对于万科的喜爱与心生向往,却毫不清楚万科的情怀究竟为何物;宝能派用市场的规则、资本的威慑去鞭笞着情怀迷们的内心,用金钱来唱和这一场争夺,却丝毫不明白资本究竟有着怎样的劣性。

为啥在“谈感情伤钱”的时代里总是会出现“用感情赚钱”的事儿?因为正儿八经市场手段赚钱的人属于那80%,也不要和20%的人谈钱了,情怀!你懂情怀吗?

懂了。我也瞎取一个词,叫“多数人恐惧”:大多数的人都在恐惧着成为大多数的人。再代入消费主义相关的概念,怎么样能让自己觉得成为“少数人”呢?——用钱买。

假如我们进了一个集市,这边喊:吃了我的瓜,忘了那个他。这边也喊:吃了我的瓜,东村西头的那个去了南开大学!又娶了北大的媳妇!回来当上了公务员!吃什么样的瓜接触什么样的人!你想要被同龄人抛弃吗!你想想!以后你在为来赶集坐公交还是骑自行车而担心的时候!吃了我的瓜的人已经骑上三轮啦!想想你不会骑自行车的女朋友!想想嫌公交车挤的爹!你还能够容忍自己不买我的瓜吗!吃了我的瓜你就能解渴!解渴了就能仰望北上广深的高楼大厦而不让自己流泪!快来买我的瓜吧!我不为挣钱!就是为了能让你以后每天都能骑三轮来买我的瓜!

“我就是为了挣钱。”

好了,挣钱的方式已经交给你了,以后你卖土豆的时候也可以试试。而在前一步我们提到了强行制造对立,同时明确了自己里外不是人但是里外都把自己当人的立场,那么现在我们又要重新确立一遍:我既不是卖瓜的,又不是买瓜的,我们是菩萨,正所谓慈航普度,说的就是在下。

“我不是为了挣钱,我就是认真。”这句话可以改一改:“我不是为了挣钱,我就是为了帮你渡劫。”是不是好受多了?

而对于那么多贩卖者来说,策划爆点实现职业价值只是挣钱之外顺手的事儿,我都被那么多人捧了,还愁实现不了社会价值?

然而现实就是,贩卖者通过一个救世主的角色,把越来越多的“多数”变成了仿佛即将要实现脱变的“多数”。这一部分的“多数”通过焦虑和情怀的贩卖并没有彻底的改变自己,而在这个绕了一大圈的过程中,他们倒是用这些字眼暂时性的替代性的掩盖了原本部分的发泄性娱乐,成了一种满足性游戏。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悄悄地换了口袋。

为什么我们对命题的确定丝毫不提价值观的的取向?

前面说的话都是基于质疑的立场,并不是我真的想这么干,为了保命,我把这句话标红了。

马克思曾经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很多文章的策划、选题、制作往往谈爆点、谈阅读量、谈利润,却一直刻意或者无意的忽视价值观的确立和引导。

而我恰恰认为,文章的策划、选题、制作过程中我们最应该注意的和坚持的就是价值观的确立和引导。

理论框架是纸面上的二维的流动,而我们也要注意到实际生活中往往还有第三只手的存在。

所以你明白你是否是真的“少数”了吗?所以你明白你所接触到的大多数内容从宏观上来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出现的了吗?所以你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内容被管理了吗?所以你明白为什么要执着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了吗?

让我们重新回到第一个关于立场的问题上来,你会发现管理者不属于这个平面上三者的任意一种,而三者都是这个平面上可以被控制的棋子,管理者可以从一个三维的视角控制社会的舆论和思想环境。

这种控制不分来讲自然是为了维护政权的需要,但在某种更大的意义上来说,正是这种控制使80%的大多数并没有在“戏奶头”中乐不思蜀、丧失思考能力,我们在接受足够多的通俗文化的同时依旧愿意去相信一个中国梦,相信中华民族终将伟大复兴,相信这一些在某些人眼里十分“幼稚”的观念。而也就是这种简单的偏执的狂热的观念的植入,才推动了各个层面真正意义上的进步。

《娱乐至死》中说: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是“群众”宁愿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的,那我们怎么又能一边感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一边又在质疑管理者对文化生活的参与和对价值观控制呢?

我们应该试着做一种《盗梦空间》中莱昂纳多扮演的角色,在冒险、诱惑、威胁等等绚丽的场景中经历时空的变幻,却依旧没有忘了自己想要置入一个意识的最终目的。

但事实却是,有很多人陷进了LIMBO之中,而梦境与现实,谁又分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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