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徐栖
病隙碎笔 | 先哲有言,“人是一堆无用的热情”。要思考这句话,我们还得从什么是“人”开始讨论,说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或许可以简单粗暴地说人是一种区别于自然界其他动物的高等动物,或者说是一种自认为高等的动物(尽管从某些层面上来看的确如此)。至于有用无用,大概也应该因人而异。比如“读书无用论”,要看说的句话的人是谁,对一些人来说读书大部分时候不能带来即时的经济效益,因而是无用的;对我本人而言,读书从来不会无用,它可以令我感觉到自由,这是它最大的“用”。不过说“热情是无用的”或许跟“自由”/“读书”的无用同理,它们都是对某些个人/个体“有用”。前些天看综艺,一位年轻的女性艺人说她预想的人生年限是40年,说得眼泛泪花又透露着一股真诚。40年很长呀,至少是我曾经预想人生的两倍,那时我还没开始学习日语(年纪还很小,甚至没有冰箱高),不懂什么物哀和闲寂,只是看着(当时还)比我高出许多的大人们,默默觉得一个人要经历多少喜怒哀乐才能长成一个大人呀;然后又渐渐觉得或许20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我把人生大部分的喜怒哀乐都体验一遍了吧。也不是说要在20岁的年纪结束生命之类,而是想说大概20岁之后的人生都是前20年凝聚起的热情的余温,其后的每一天都是前20年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