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基督教所诉求的是我们的理性,而不是我们的另外一面,那它就不叫做信仰了。
他的笔锋犀利,讽刺起人来也很尖酸刻薄。这样的人完全活在感官的世界中,是他自己的欲望与情绪的奴隶。对他而言,凡是令人厌烦的,就是不好的。活在美感阶段的人则只注重一件事是否有趣。
我们通常说大哲学体系的时代到黑格尔为止。在他之后,哲学走到了一个新的方向,不再有庞大的思考体系,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所称的‘存在哲学’与‘行动哲学’。马克思曾说,直到现在为止,‘哲学家只诠释了世界,可是重点在于他们应该去改变这个世界。’这些话显示了哲学史上的一大转折点。
马克思将这些物质、经济和社会方面的条件称为社会的基础,并将社会思想、政治制度、法律规章、宗教、道德、艺术、哲学和科学等称为社会的上层构造。
当时马克思已经指出人类的意识形态是社会基础的产物,达尔文则证明人类是生物逐渐演化的结果,而佛洛伊德对潜意识的研究则发现人们的行动多半是受到‘动物’本能驱策的结果。
那么我们还是将它付之一炬吧,因为这样的书内容纯粹是诡辩和幻象。
组成一幅想象图画的各个元素必然曾经在某一时刻以‘单一印象’的形式进入我们的心灵。否则一个从未见过黄金的人又怎能想象出黄金街道的模样?
这是笛卡尔哲学的基础,是他全部的哲学赖以建立的一个清晰判明的知觉。
真实启蒙之于人
如同阳光之于土
清净无为、退隐山林可以成为一种宗教理想。同样的,在古代的希腊,许多人也相信禁欲苦修或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可以使灵魂得救。
对他们而言,生命的目的不在脱离轮回,而在于从罪恶与谴责中得救。此外,西方的宗教生活较偏重祈祷、布道和研究圣经,而不在于自省与打坐。
不仅将使以色列人挣脱异族的桎梏,并将拯救所有世人,使其免于罪孽与上帝的责罚,得到永生。
无怪乎他会被钉上十字架,因为他那些有关救赎的崭新信息已经威胁到当时许多人的利益与在位者的权势,因此他们非铲除他不可。
古代就像欧洲的童年,然后到了漫长的中世纪,这是欧洲的学生时期。最后终于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此时,漫长的求学时期结束了。欧洲成年了,充满了旺盛的活力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生命本来就是悲伤而严肃的。我们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里,彼此相逢,彼此问候,并结伴同游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我们就失去了对方,并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当时有愈来愈多的人强调人们不能透过理性与天主沟通,因为天主绝对是不可知的。对人来说,最重要的事不是去了解神的奥秘,而是服从神的旨意。
它是指古代艺术与文化的再生。另外我们也说它是‘人道主义的复兴’,因为在漫长的中世纪,生命中的一切都是从神的观点来解释,但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一切又重新以人为中心。
在文艺复兴时期,发掘古代的经卷典籍几乎成为一种大众休闲活动,学习希腊文也变成时髦的玩意。当时的人认为,修习希腊的人文主义有教导与启发的功能,它除了可以使人了解古代的思想文化之外,也可以发展他们所谓的‘人的特质’。
有了罗盘,航海就比较容易了,这为后来一些伟大的探险航程奠定了基础。火器也是一样,这种新式的武器使得欧洲军队的军力要比美洲和亚洲的军队强大。在欧洲内部,是否拥有火器也成为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关键因素。印刷术则在散布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本理念方面有很重要的贡献,同时印刷术的发明也使得教会不再是唯一能够散播知识的机构。
这个时期人们的目标是要打破所有的藩篱与禁忌。从希腊人文主义的观点来说,这倒是一个新的想法,因为古代的人文主义强调的是宁静、中庸与节制。
各个领域都有无可比拟的进展。无论艺术、建筑、文学、音乐、哲学与科学都以空前的速度蓬勃发展。
文艺复兴时期,审判女巫、烧死异教徒的风气非常盛行。魔法、迷信充斥,而且不时有人发动血腥的宗教战争。
愈来愈多思想家警告人们不要盲目相信权威,无论是宗教教条或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哲学。但也有人劝告大众不要相信纯粹凭思考就可以解决问题。在整个中世纪期间,人们过度迷信理性思考的重要性。到了文艺复兴时期,则认为研究大自然现象必须以观察、经验与实验为基础。
如果你坐在火车里,把一个苹果丢在地上。苹果并不会因为火车正在移动而向后掉落,而是垂直落地。这是由于‘惯性定律’作用所致。苹果维持在你将它丢下以前同样的速度。那是因为有其他外力迫使它停下来。第一种力来自于地板,尤其是那种粗糙不平的木头地板。然后则是重力。在重力的作用下,球迟早会停下来。
我们都可以看到夸张华丽的自我表达形式,但另外一方面也有一股退隐避世的潮流逐渐兴起。在艺术方面,当时的绘画可能一方面描绘极其繁华奢靡的生活,但在角落里却画了一个骷髅头。从很多方面来说,巴洛克时期的特色是浮华而矫饰的。但在同一时期,也有许多人意识到世事无常,明白我们周遭的美好事物终有一天会消殒凋零。巴洛克时期的建筑特色在于屋角与隙缝有许多细部装饰。同样的,当时政治情势的特色就是各种阴谋与暗杀充斥。
脑外科医生是个基督徒,那位太空人不是。太空人说:‘我到过太空许多次,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上帝或天使。’脑外科医生答道:‘我开过很多聪明的脑袋,也没有看过一个思想呀!’”
他在年轻时就已经有强烈的欲望要洞悉人与宇宙的本质。但在研习哲学之后,他逐渐体会到自己的无知。
他像苏格拉底一样,相信唯有透过理性才能获得确实的知识。他认为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古籍的记载,也不能完全信任感官的知觉。
而第一个创立一套重要的哲学体系的人正是笛卡尔。在他之后,又有斯宾诺莎、莱布尼兹、洛克、柏克莱、休姆和康德等人。
古代有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这几位伟大的哲学体系创立者。中世纪则为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与基督教的神学搭桥。到了文艺复兴时期,各种有关自然与科学、上帝与人等问题的思潮汹涌起伏,新旧杂陈。一直到十七世纪,哲学家们才开始尝试整理各种新思想,以综合成一个条理分明的哲学体系。第一位做这种尝试的人就是笛卡尔。他的努力成为后世各种重要哲学研究课题的先驱。他最感兴趣的题目,是我们所拥有的确实知识以及肉体与灵魂之间的关系。这两大问题成为后来一百五十年间哲学家争论的主要内容。
我决定要跑步赶公车,下一秒钟我的两腿就像发条一样跑起来了。有时我坐在那儿想某件令我伤心的事,突然间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因此,肉体与意识之间一定有某种神秘的关联。
笛卡尔希望用‘数学方法’来进行哲学性的思考。他用一般人证明数学定理的方式来证明哲学上的真理。
在兴建一栋属于自己的新房子以前,他想清除房屋地基上的所有旧瓦砾。
有一件事情必定是真实的,那就是他怀疑。当他怀疑时,他必然是在思考,而由于他在思考,那么他必定是个会思考的存在者。
灵魂也能够挣脱这种‘原始’冲动的控制,而独立于身体之运作。它的目标是使理性获得掌控权。
镜中的女孩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无论苏菲做什么,她都依样画葫芦。苏菲飞快地做了一个动作,想使镜中的影像追赶不及,但那个女孩却和她一般的敏捷。
小小玛莉来到人间,惊鸿一瞥魂归高天。
是谁给苏菲这样一记当头棒喝,使她突然脱离了日常生活,面对这样一个宇宙的大谜题?
她生平第一次开始觉得无论在学校或其他地方,人们关心的都只是一些芝麻琐事罢了。世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有待解答,这些事比学校所上的任何科目都更重要。
人的嗜好各有不同。有些人搜集古钱或外国邮票,有些人喜欢刺绣,有些人则利用大部分的时间从事某种运动。
另外许多人以阅读为乐,但阅读的品位人各不同。有些人只看报纸或漫画,有些人喜欢看小说,有些人则偏好某些特殊题材的书籍,如天文学、自然生物或科技新知等。
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如果我们问某一个正生活在饥饿边缘的人,他的答案一定是“食物”。如果我们问一个快要冻死的人,答案一定是“温暖”。如果我们拿同样的问题问一个寂寞孤独的人,那答案可能是“他人的陪伴”了。读一读别人的意见倒可以帮助我们建立自己对生命的看法。
在娘胎里短短几个月后,他们便掉进一个崭新的世界。不过当他们慢慢成长时,这种好奇心似乎也逐渐减少。如果一个初生的婴儿会说话,他可能会说他来到的世界是多么奇特。因为,尽管他不能说话,我们可以看到他如何左顾右盼并好奇地伸手想碰触他身边的每一样东西。我们这些年纪比较大、比较见多识广的人可能会觉得小孩子这种兴奋之情洋溢的样子很累人。大多数人都忙于日常生活的琐事,因此他们对于这世界的好奇心都受到压抑。我希望你有一个好奇、充满求知欲的心灵。你会不会试着为突然下雨的现象找出某种解释?你会不会编造出某种神话来解释雪到哪儿去了,及为何太阳会升起?你是否会惊叹水中如何会有活鱼、瘠土里如何会长出高大的树木与色彩鲜丽的花朵,女人的子宫居然会生出婴儿?
每天爸爸都用一个很滑稽的机器刮胡子,有时他会爬到屋顶上调整电视的天线。或者,他偶尔也会把头伸进汽车的引擎盖里,出来时脸都是黑的。
这个世界一直都有一些不合理,甚至有些复杂难解、神秘莫测。哲学家终其一生都像个孩子一般敏感。
毫无疑问,这位哲学家救了她。写信给她的无名氏将她从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拯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