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辑
爱别离:我见到的那些离别
解决死亡的问题只有一个途径:去好好的活。如果你没有办法理解死亡,如果你对死亡有解不开的谜,如果你担心死亡,那你只有一件事可做:好好地活在当下。
第一章 安乐死执行的那天
死亡和空气一样,是悄无声息地发生、存在,我们无法捕捉,无法诉说,它才显得那么神秘。
谁都没有承诺过我,谁会先于谁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答应过我死亡会等我准备好了来临。
一切都那么突如其来。
真正的痛苦是医生告诉我死亡时间,是当死亡这个事实变成一句话的时候。
死亡是什么?
这是很多年来纠结于我心的一个问题,我后来很多次地回想这一幕,我清晰地知道,死亡是这样:
死亡的过程是无声无息的,它像是破茧成蝶的过程,死之前的留恋、挣扎、告别、痛苦都是成蝶之前的路途,当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安然了,一切都回归了,成为一个完整的灵魂。
也像是洋葱,一生的背负、人际关系的附加、死之前的痛苦与挣扎、与这个世界的眷恋和纠缠,当死亡迫近的时候,一层一层撕开,那些层都不重要,都可以轻易地揭掉,最后留下洋葱的底端,那就是死亡,没有任何附带的东西,也无法再动弹,它就是一个本来的东西,没有办法变化的东西。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站在你的思维模板里去思考。
“安乐死”的意思绝不是“不高兴就可以去死”,什么样的情况可以安乐死?
需要符合三点:①非常痛苦②生命已不可逆转③自愿
什么样的疾病是法律所认可的?
主要是癌症。
亲属有没有替他人申请安乐死的权利?
没有。
支持和不支持,都只是给病人压力,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患者希望的方式陪伴他,而不是用他人以为好的方式。
共情能力是有程度的,更何况大部分人是不会拥有共情力的,绝非百分之之百 没有人能够成为你 ,亦没有人能够绝对理解你,同样你也不会完全理解他人。
最令人无法接受的倒并不是死亡,死亡是什么?对于他人来说就是永久的离别。
第二章 忘记死亡,专注飞翔
想起“死亡”,大多数人都充满了恐惧,可我们从未探索过,我们为什么恐惧死亡,其最浅层的原因是别人说它很可怕。而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人就是“别人”,我们靠着“听说”来的事情恐惧了一生,也因此错过了很多死亡原本可以教给我们的、活着最重要的事情。
离别得多了,离别也成为一件平凡的事。或许任何事都是如此,我们为此伤感、难过、思念,都是正常的,但最终,我们都会接受,这就是人生。
虽然身边的每一个老人终将会离开,但是,我们都曾在彼此的生命中走过那么一段,并成为永恒,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身边的一些人。
这个世界从来不欠我们什么,我们是温暖而善良的,就总会影响身边的人,最终,世界也将是美好而善良的。
癌症不是一下子就有了的,癌症之前,有很多信号,只是人们太容易忽视自己身体的健康!比如,常年疲惫,精神萎靡,如果不及时调理,身体免疫机能常年亚健康!饮食上喜欢吃油大的食物,胰腺,肠胃脾,都是压力和耗损!癌症不是一蹴而就的,癌症有基因遗传的说法,但是除去先天,不觉得现代人患癌的概率居高不下,是后天因素激活体内不良细胞的结果。
第三章 谢谢你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不残酷的世界。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当我们满怀着希望,在不幸之中祈祷幸运的时候,现实却总是冒出来告诉我们现实从未走远,它一直都在。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对的,都没有人有资格说你什么。”
子非鱼是个太大的话题了,而且每个人的痛阈值都不一样,没法说清楚谁的痛苦更痛一点。
第六章 妈,对不起,女儿让你受苦了
我们总是要错过,才知道对的是什么。
很多人都知道人在死前有回光返照这么一说,但很少有人愿意承认当下的状态就是回光返照。
延长一天是一天?还是选择一种舒缓治疗的方式,生命的时间不重要,她的舒适感最重要?这是两个极端的选择,在疾病面前,很难共存,那我们要如何来选择?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结果,不同的经历。
很多时候我们把“犯错误”看得太重要,可事实上,虽然错造成了一些伤害,但是也赢得了更多。
第七章 生命的馈赠
如果做好事是为了好报,这已然成为一种交易,如果信念里觉得行善应该有好报,那说明离行善还远得很。
所以,人做任何事都只能为了自己。
为他人,不会长久,而内在,也没有真正的喜悦;只有为自己,这些经历才会深入我们的灵魂深处。我希望当我们心安理得,心甘情愿地想要为了自己的生命更有质感,而去为他人的生命做一些什么,那一刻,生命才是真正的延续,你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无论在这世上还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实际上,都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同。
我们是否应该学会感谢生命中遇见的每一个人,哪怕对方与自己素未谋面,甚至除了“相遇”这件事再没有其它的“共振”?
第八章 死亡是一次结账
旁人无法救赎她,或者从来没有任何一种救赎可以靠他人来实现。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死的时候就是什么样。你在我的生命中很短暂,但是我不会忘记你,你的经历教会了我很多,以前我不太容易原谅别人,更不放过自己。现在我知道放过别人也就自我得到了解脱,如一个人能够看到他人隐隐闪烁的苦难和幻觉,由此反观到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不需要任何一种理由或解释,只是接纳下来。充满情绪的人,只以自己的标杆衡量他人,并始终觉得别人应为他负责。
哪有什么救赎可以靠他人来实现,哪有只索取不付出的道理,只能自己救赎自己,过程很慢,慢到让人产生怀疑,无数次的崩溃,无数次对自己的失望,空虚感,孤独感,无助感都试图让你趴下,但还有一份不甘心在那儿,还有一些留恋,于是继续撑下去。
第九章 我在临终者身上看到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所有人都原谅你了,但是你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生命是公平的,我们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一个平衡杆,但是,在每个人心里,它躲不掉。
而发生在你身上的99%的事别人都是不关心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内心,是否安然,是否坦荡,是否能保持自己灵魂本身的样子。
“人啊,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因为你并不确定你是否还有机会偿还。”
我们终有一天会重逢,无论以怎样的方式。那时,春暖花开,和风丽日,心中有爱的人会一直幸福下去,永不分离。
人怀着一颗善良温暖的心对内对外,我们尽力是因为我们要给自己内心一份无悔的交代。但善良和温暖并不是无下限的,当你力不从心时,当不被珍惜时,你也要及时止损跳脱出来,你的善良与温暖只交予值得的人和事,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有交代,我们终将只是普通人。
第十章 一个临终者的独白
呼吁的精神:不要等到来不及。
就算是我为了我的妈妈、我的女儿放弃了我自己,我妈对我仍然会不满意,我女儿也并不会领情我对她的好,这大概是最惨的事了吧,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给了我爱的人我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她们也没有觉得好,而我呢,也没有了我自己,最后,我总得抓一把草吧。”
先有能力爱自己,方能爱他人,站在他人的角度,方能给到合适的爱。
生命的意义在于活成自己,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努力看到真实的自己。
第十一章 失独家庭的坚强与无奈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要完成上天赐予你的功课,它永远不会等你准备好再到来,那我们要如何在这夹缝中完成我们自己对这份功课的诠释,或许就是所谓的生命的意义。
在她的身上我看到的是,劫难带给她的智慧和她来到这人世间必须要面对的功课,她完成了,完成得很好,然而对于大多数经历丧子之痛的家庭,劫难就是劫难,它永远是疼痛的。
所以,我们的痛苦并不在于他在今天这样的时刻离开了,而是我们始终没有学会告别。
承认和接纳生命有它的定数。
和生命告别,用损伤最小的方式
承认生命的局限,选择成本最低的医疗手段
第十二章 带着爱,一切将如愿以偿
《小夫妻大战白血病》
这个冬天最温柔的阳光
把我们影子拉得好长
你挽着我的手偷偷地笑了
说还能活着真好
你说这一年的剧本太糟糕
虽然演了韩剧女主角
结果连续八个月高烧
吃掉几吨不知名毒药
空气中充满了你甜甜的笑
阳光下你微微弯起的眼角
虽然病魔还在骨髓里游荡
虽然我们都知道
我们穿着新买的小棉袄
走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
晒去病房消毒水的味道
让傻笑透出白色的口罩
我们不知道何时会分离
我们想一直这样在一起
我们在努力
让离别的那一天远去
“我们在努力,让离别的那一天远去。”
没有理由击垮我们,我们可以带着它们依然活出一个样子。生活附加给我们的东西,是力量,不是障碍,带着爱,一切将如愿以偿,如果你相信,就会是,哪有什么真相,只是你选择相信什么。
爱是这样一件美好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东西将它变质,当生活把爱已慢慢抹平的时候,你记得提醒自己,当初第一次心动的时候,你的样子。
世间善恶,哪有什么定论,无非是价值观差异。我愿意相信万物皆有灵,人之初,性本善,所有的恶,都有因所致。
“哪有什么真相,只是你愿意相信什么”
第二辑
求不得:我生命中那些离别
很多人觉得我对死亡感兴趣,其实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活着的事。只是要想明白活着这件事,就必须要认识死亡。
第十三章 世界的另一端,我用微笑送别你
后来我也明白,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没有人热爱死亡,终其一生,无论我们经历过多少次,恐怕我们都不希望它到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再害怕恐惧。
有一天就好好地活一天,把一天当好多天活,或许是我能做的最赚的事情了吧。
就像我们学会适者生存,人情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分析社会的规则,找到一种模式来保护自己,为了不受到伤害。是,我们把自己包裹得很好,远离伤害,可是,同时我们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真实、纯真、真诚,我们用这些人性中最宝贵的特质换得“安全”,这笔账,真的划算吗?
“只是这一生冗长,我再难与你逢见,难免哽咽,终究飞鸟不同路,再见容易再见难……”
第十四章 来过,就不会真正离开
我一直是这样理解人与人的关系,我与伴侣,与父母,与所有人的关系,都是“你是你,我是我”。无论我们多么亲密,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很多时候,是人们的胆怯让事情发生了变化,并不是所谓的命运。不是事情真的发生了变化,而是小心翼翼和怯懦,让它在你心里发生了变故。
所有的社会关系前提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可以拥有独立人格、想法的人。
一如《被讨厌的勇气》里所说的,每个人有自己的课题,对于父母和子女同样适用。我们不能去干扰他人的课题,这样不但徒增烦恼,有时候也会不讨好。对于孩子,我们要在远远的背后带领,看着他们走自己的路。
第十五章 真真口述:来过,爱过,并一直爱着
有一次春游的时候,老师问我们你们为什么要好好学习,我说我是为了我妈。她说你不能为了你妈,你要为了你自己。我说,我妈和你妈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我们的生命不一样,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我妈对于我的意义,她和你们的妈对你们的意义不同。
我喜欢唱歌,喜欢弹吉他,喜欢画画,也好喜欢捉弄讨厌的人,还是比较活泼的。我现在的性格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别人都说性格是不容易改变的,我觉得不是,只是看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有耐心等你,是不是对你有要求。以前嘛,就是谁都不理,觉得谁都是假的,比较孤僻。
人永远不能以自己的想当然去评判别人,也不能把自己的想当然强行灌输给别人。人与人,是完全不同的。
第十六章 如果生命注定要离去,我将朝向阳光送别你
虽然沉重,但是没有哭天喊地,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对抗命运,因为我们知道,生命是有它的定数,到这里了,就让它到这里。不纠缠,不勉强,不牵绊,怕是我们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们没有苦可诉,我们没有怨需要唠,我们只是温柔地继续向前走那时我们应该走的路途,天空一定会折出一道光,像一米阳光一样。
“没有一劳永逸的开始,也没有无法拯救的结束。人生中,你需要把握的是:该开始的,要义无反顾地开始;该结束的,就干净利落地结束。”
“我们的痛苦并不在于他在今天这样的时刻离开了,而是我们始终没有学会告别。”
第十七章 你不是真的热爱诗和远方
于是发现当你准备好尊重自己的内心了以后,路就铺好在那里等你。
没有失去哪来的获得,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结婚,你得到的是安定,不结婚,你得到的是自由,没什么不同,只是别人贪恋安定,我贪恋自由,各取所需。
人和人是不同的,我最害怕的是你告诉我未来将过着怎样的生活,如果五十年如一日,对我来说应该是最深沉的恐惧了吧。
离开和改变都不是因为厌倦,只是那个时间点到了,我想,我还可以更好。对于生命的理解在每个阶段都是不同的。
你需要的不是诗和远方,是敬畏以及热爱你自己
所以,你可以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你热爱现在的生活吗?
只要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无论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在外人看来是好是坏,它都是对的,是对当下的你来说最好的选择。
真正热爱的是什么?
你是真正爱这件事,还是爱这件事带给人心灵的满足
在生命的长河中,要对得起自己,要从生命的长度来衡量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与安宁。如果将来你后悔了,觉得眼下这样活着缺少意义,不要去埋怨任何人,也不要去批判现实,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要活得有尊严,走自己的路,不用在意上帝和佛是否满意。
少年时代是用来幻想和无知的,青春时代是用来受伤和了解黑暗的,我都脚踏实地地经历过了,功课完成了就该走向下一段路,到了现在,我想我该好好地服侍我内在的灵魂了,更多的时候,我用来陪伴、行走、独处和与自己和解。
任何事情的选择都有获得和失去,我们要选择的是获得我们更加想要,在这些选择中平衡我们想要的和可能失去的哪个更重要。
第三辑
整理我们的人生
一个人,应该有力量将自己从一切沉重的、老旧的、无精打采的事物里拔出来,用不断的尝试、探索,发现世界的不同,给自己新的血液,生命不会给人任何一种自己医不好的伤。
第十八章 为我们的人生算笔账
为我们的一天24小时,算笔账
很多时候,我们得了癌症,才想起应该关注健康;走到婚姻破碎,才想起应该经营关系;胖到没有合适尺码的裤子,才想起减肥……而生命是什么?不过就是这样一天天累积下来的,无数个“今天”堆积而成。
于是,我又想算笔账,只为一天24小时。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公平的,无非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死亡,另一件则是时间,一天24小时,对人人都很公平。
生命成本账单:为你的人生算笔账
因为想要弄清楚我该自己承担哪些责任,我可以生病,但我不想当生了病,就说这是老天爷的无情;我可以不满,但不想把自己的不满归因于外部世界;当有一天,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了,我也可以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为此而负起责任来,只有我们试图为自己负责,做到心甘情愿,当有一天灾难到来,我才可以说,这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只有当愿意为此而承担责任的时候,改变才会真正发生,当改变发生,生命才有分量——我始终在路上,没有得过且过,当生命走向尾声,我也原谅自己,告诉我自己,我已尽力,就到这里吧。
允许自己犯错,承担犯错的结果,为自己负责。
不用得过且过,生活是你的,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
我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发现自己,了解自己,提升自己。
没有多么伟大,为自己的所有选择负责就好。
第十九章 关于恐惧
恐惧,是我们内心的选择,它从来不在外面
那么我们恐惧的是什么?
想象,执念,想法,习惯。
我觉得和恐惧很接近的词是:担忧,担忧没有发生的事。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是恐惧找上门来,偏偏落在我头上,但其实是我们选择了它。
一帆风顺怎么会安然无恙?人必须要有所坎坷,理解它,接纳它,度过它,和它握手言和,才能开怀大笑,才能有脚踏实地的自由。人要面对爱,得先接受无常和变幻,知道养活爱并不容易,要靠自我提升和进步。
恐惧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可是,创造出来的也是存在的
我们尊重我们的恐惧,同时面对自己的恐惧,危险并不在外面,而在我们的心里。我们自己的这颗心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猎人,同时,也是最强有力的明灯。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活着的意义就是活着本身。
第二十章 面对抑郁症,我们欠一句:你可以哭
坚强,勇敢,乐观,我们对于这些情绪太着迷了。可是天知道很多时候就是这些美好的词汇把人逼到绝路的。我理解抑郁症患者的痛苦,那份痛苦最根本的症结在于:偌大的世界竟然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允许我放纵一会儿。
我相信很多人都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告诉痛苦中的朋友,不许哭,你要坚强,你要站起来。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站起来。我当时清楚地知道,我这样不好,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像别人说的那样,可是我做不到。
抑郁症患者就是因为情绪管理能力出现了问题,道理都懂,可是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而当你的情绪管理能力出现了障碍,当你已经看不到希望,这个时候,身边的人在告诉你,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好起来,你要快乐,你要坚强,这时,你会觉得怎么样?
我的亲身体验是:绝望。
他们在告诉我:你现在这样很糟糕,你继续痛苦继续哭下去,你会更糟糕,唯有坚强和快乐才是你应该走向的路。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我在自己家里,锁上门,只有我和我最亲密的朋友在,她站在那里说我,而我连发表自己观点,反驳她的能力都没有,你要我如何坚强和快乐?
那个时候我只能哭,哭背后的语言是:你可以可怜可怜我吗?你可以等一等我吗?你让我储存一些能量我才可以坚强。
坚强是一种能力,我暂时没有,软弱也是一种能力,不要逼我连这个能力都没有。
面对抑郁症患者,我们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允许。允许他们哭泣,允许他们不站起来,伴之以没有期待不求目的没有评判的陪伴和等待,给病人时间。
我们要时刻感知自己,当已身心俱疲,不能再承载了,就要停下来,无论要损失多少,都必须要停下来,等一等自己,好好服侍自己的内心。
抑郁症是一种病,可是别人觉得矫情、造作,不给你时间就拉着你跑,你已经没有力气跑,得过抑郁症,深有感触,是无法说明的感受。
很多人了缺乏是真正感同身受理解,从制高点教育他人是无用的,那些语言苍白无力缺乏温暖,无法真正走入抑郁症人内在,也会是一种伤害。
后记 死亡虽然刻骨铭心,却也微不足道
我喜欢走上陌生的道路,却不喜欢把它据为己有,它的自由就成为了它的生命。它自由的生命成为我灵魂的一种需要,就像陌生的花朵,我爱它,正是因为爱它,所以决不想让它长住我家,因为它只有在属于它的地方,才会真正地美好,我只愿它在它自己的家里,或寂寞或舒展或牵挂。我这样尊重我自己的生命。我并不期待明天要去向哪里,那里的景色是怎样的,我在没有目的地的路上走着,走向哪里,我不关心,只是在路上,就好。
死亡也是,我并不关心死亡哪一天到来,我只专注于飞翔。
我从不奢望长久,只希望活得彻底,充分燃烧,展现出纯度。不停上演生老病死,物质世界的变幻无常和岌岌可危,我已知道它的苦,所以应该快乐而不复杂地参与它的游戏。
再到最终,我发现了死亡的真相:
真正让我们恐惧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我们对于死亡的看法和想象。
死亡一直都在,从我们出生,死亡就是我们必然的终点。
认真的看待死亡,我们就有办法好好的生活。
“我曾走过山,走过水,
其实只是借助它们走过我的生命;
我看着天,看着地,
其实只是借助它们确定我的位置
……”
利他,也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