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矛盾可笑即在于此,
年轻力壮,力求事事出轨,决不甘为火车:
及至中年,心理的,生理的,种种理的什么什么,都使他不但非作火车不可,且作货车焉。
大家的相貌也都很体面,不令人望而生厌。衣服可并不讲究,都做得很结实朴素:永远不穿又臭又硬的皮鞋。男的很体面,可不露电影明星气;女的很健美,可不红唇卷毛地鼻子朝着天。孩子们都不卷着舌头说话,淘气而不讨厌。
无论怎样吧,反正必须在中国,因为中国是顶文明顶平安的国家;理想的家庭必在理想的国内也。
这篇文章老舍载于1936.11.16,刊载后一周后是七君子事件,不到一个月后西安事变,不到一年后抗战全面爆发……老舍内心憧憬的家的模样被现实打破……
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假若过去的早晨都似地狱那么黑暗丑恶,盼明天干吗呢?是的,记忆中也有痛苦危险,可是希望会把过去的恐怖裹上一层糖衣,像看着一出悲剧似的,苦中有些甜美。
过去的一切都不可移动;实在,所以可靠;明天的渺茫全仗昨天的实在撑持着,新梦是旧事的拆洗缝补。
极纯的一个小火苗,像心中的一点晚霞,晚霞的结晶。它可以烧明了流水远山,照明了春花秋叶,给海浪一些金光,可是它恰好地也能在我心中,照明了我的泪珠。
我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没握过一次手,见面连点头都不点。可是我的一切,她知道;她的一切,我知道。我们用不着看彼此的服装,用不着打听彼此的身世,我们一眼看到一粒珍珠,藏在彼此的心里;这一点点便是我们的一切,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都是配搭,都无须注意。看我一眼,她低着头轻快地走过去,把一点微笑留在她身后的空气中,像太阳落后还留下一些明霞。
我们彼此躲避着,同时彼此愿马上搂抱在一处。我们轻轻地哀叹;忽然遇见了,那么凝视一下,登时欢喜起来,身上像减了分量,每一步都走得轻快有力,像要跳起来的样子。
老舍的初恋让我想起
余光中说的一句:我余光中只有你。
眼里的满心欢喜;目光只追随于你;
一见你就笑的;我在闹,你在笑;
你的微笑是我生活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