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支笔,一张桌椅。
书,让自己变成无。
灵光一现,百现,上千现。然后,我们创造出整个世界,见证各自的故事与命运。
还有什么可失去?
没有什么可失去。
所以,我们有奇奇怪怪的勇气,以一无所有的状态筹备下一次开始。创作没有捷径,唯有用时间去磨。文字没有捷径,唯有自己去寻找。读书没有捷径,唯有一本一本去读。
不需要向谁妥协,不需要与谁回旋,也不需要留有什么余地。
力量是什么?力量并不是一直在咚咚咚地冲击,而是倾注,没有尽头地倾注,投入地倾注。
即便穷尽一生,也想画完的故事。那种独立而充沛的,有生命力的人,在你周围有吗?
不需要定义自己,只需用喜欢的方式打开自己,探索属于自己的故事。
词语的搬运工,文化的摆渡者,文学界的苦力,盗取天火救济人类的普罗米修斯。
他们在一字一句的爬梳中更新着语言的艺术,重建起打通世界的巴别塔。
翻译是一个擦亮世界的过程。在你持续地擦灰之后,世界再次恢复。把心放得很静很静,深入到文字的黎明去。因为有魔法的存在,我们的生活有铠甲护身,我们呼神护卫,我们轻盈天真。
书桌就是我们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无论是物理时间的意义上,还是心理时间的意义上,译者、读者、写作者都是一种夜行动物。翻译能稳稳地托住你,它就像疾风暴雨之间的港口,给你体力劳动一样的安心。
蜜蜂正蹁跹,它们尝到了春天。
情同此心。
黑暗的向上的力量。
勇敢地注视黑暗的深渊。
用写作获得一种广阔,和更加坚实的生活。
发乎本心。
第一个字是爱。
最后一个字是春天。
它是力量的源泉。
雪白的剥落。
紧迫感,起沫成为小麦。
我是箭头,是露珠。
艾丽尔。
忘我而无用的专注。独自行走。毕肖普。用打字机写诗。奇异的混合气质。确保每一个词都在它独一无二的位置,一脉相承,中世纪文学的浸染。
珍珠诗人。
在迷宫般的文字中抽丝剥茧。
和读书卡片为伴。
把字母捞出来。
翻译是一种最有效的细读。
自我教育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垦荒的工作。
乔叟。
绿色墨水的原因。
为语言开拓新的伸展空间。
悲剧英雄主义的创作。它可以为你的母语带来什么?到文言文里为它汲取源泉。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塑形,播种,意外的他山之花,仿佛天外之音。新的元素会在你的语言里生根发芽。
夜深人静时的每一声敲打,都将在未来荡起小小的回响。
是修订,也是与原著的一次对话。只有每天争取自由和生存者,才配享有自由和生存。
明天有位旅人将要到来,
他的眼睛将要在旷野里追寻,
却再也看不到我的踪影,
但依然有长久的共鸣。
魔山。既渴望又令人畏惧的高山。
身陷其中,无法离开。
认识自己,穿越魔山,变成自己最终的安身立命。
书,终让你变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