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正月初三。
前日,读到一句话:虎是为爱而造出来的。顿时,觉得“虎”字除了生机和威风,还藏着柔软的力量。
诺拉,一个小女孩,说道:“它是为爱而造出来的。”(节选自《老虎》选自诗集《黑夜史》,1977)
虎,它不是攻击,只是在春天里苏醒。它腾挪、翻身、跳跃,只是自己的身心在舒展,同时将内心不绝的力量通过这一系列动作画出来。是的,画出来,你仔细描绘,就会发现这线条里除了勇往直前的刚劲,还有泛着爱意的波纹。
仅我就知道,身边有两个孩子小名为“虎”。“小老虎”这样的爱称,是生命撒着欢儿跑过来了,是溪流在温柔地叫唤起来了,是大地深处坚冰碎裂的声音,是喜鹊精神抖擞地站在发芽的枝头,是小麻雀们大胆地站在明媚的马路上,是人随着阳光逐渐走向明朗……
人们喜欢“虎”字,大概是因为它勇于和存在的环境作斗争。正因为它不屈服,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焕然一新的世界。但在大地这个天然的故乡上,我们慢慢学会顺其自然、随遇而安。但在自然、生命、存在这些大命题面前,“虎”也渐渐明白:大地只是权宜之计。
因此,我更加相信,“虎是为爱而造出来的。”
如果相信,它就是通往未来的阶梯。
它就是从黑暗走向光明的摆渡人。
它就是认清无力和混沌,走向认定和厘清的过程。
“虎”既然为爱而来,仿佛在向众人宣誓:人与生活、人与大地、人与自然,不是改造、不是解放,而是“和其光,同其尘”。
是为心安。
心怎么安?因“虎”而安,因“爱”而安,因“大地”而安,因“栖息”而安。
爱,才是生命最终的教堂。春节、中秋就是生命历程中屡屡重复的最盛大的弥撒仪式。
是的,“虎年”是又一隆重的开始。它属于启程,也属于归来;属于忧伤背后的温暖,属于绝望之后的希望,属于受尽曲折后的感恩,属于千里迢迢的相聚,属于宽恕之后的和解,属于生命渐渐走向衰老,更属于春天般的蓬勃生长……
感恩读到了这句话:“虎是为爱而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