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人生》(莫砺锋,著)
原文P109:”但是李白毕竟是李白,即使在这首诗中,他依旧豪气如虹,激情似火。……“
小卢:①
李白好像行空的天马,桀骜不驯又不谙世事,从原野闯进长安,带着盛唐所有绮丽的云霞,携着一身所有狂傲的烟尘。
他可以在皇宫挥笔写下“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可以在月下独酌,把酒问天,虽“独酌无相亲”,却也“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以在离别长安时“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可以在被赐金放还时坚信“长帆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可以在奔赴山川时也高呼“安能摧眉折腰侍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并不盲目却接近狂妄地自信着,清醒着也酣醉着,是即使有乌云掠过仍不掩湛蓝的天。
《诗意人生》(莫砺锋,著)
原文P195:“是啊,一切目标都是人们自己制定的,一切禁忌都是人们自己设置的,人们之所以会焦虑、烦恼、忧伤、悲痛,都是由于他们把目标和禁忌看作 固定的,僵死的,绝对不可更改的,因此自寻烦恼。假如认识到目标和禁忌都是可以改变的,那么解铃自有系铃人,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任何烦恼也就一扫而空了。“
小卢:②
苏轼是旷野的飞鸟,洞悉一切仍义无反顾地向前飞翔,与暴风骤雨搏击,也竭尽所能展开双翼护住身下的花草;会伫足赞叹春花秋月,会执着奔赴星辰大海;即使失意也乐观豁达,将日子精致,把岁月安好。
他也曾问“此生飘荡何时歇”,也曾有“东风吹破千行泪”,也曾“西望峨眉,长羡归飞鹤”,也曾在“明月夜,短松冈”,“泪千行”,也曾感慨“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把盏凄然北望”,也曾渴望“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也曾觉“浮名浮利,虚苦劳神”,而“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但他是静静流淌的溪,偶尔被巨石阻拦,便沉寂了一会儿,旋即又高歌“大江东去”,“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翻越巨石,腾空化作一道夺目而耀眼的虹,接着又静静地,“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又对月“起舞弄清影”,“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见“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又道“人间有味是清欢”。
他洗净被政敌扑上的尘灰,悠然自得,乐在其中,在东坡耕耘出世间最安宁的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