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之《逆转苏格拉底》

逆转苏格拉底

伊坂幸太郎

9个笔记

◆ 她并不慢 スロウではない

>> “你说像短笛的斗篷那样的?”《七龙珠》里的短笛,平时穿着很重的斗篷修行,每到战斗的时候就把它脱掉。斗篷掉落在地,“咚”地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闷响,短笛才终于开始发挥真正实力。我真希望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藏着一个按钮,按下按钮时,碍事的躯壳就会剥落,万能的我随之现身。

◆ 未来

>> 那变成大人以后,什么人最受欢迎?”矶宪两眼放光地说“是那些有钱人”,我们就嘀咕了一声“不会吧”。有钱人最厉害——这在儿童故事和漫画的世界里应该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事情。矶宪微笑着,又补充道:“不过,只有那些不骄傲自大的人,才能最后胜出。”

◆ 未来

>> 就是啊,老师。还有,村田也是。弱小的人总是这种命运。”我真想告诉抽到那支签后两眼一黑、满心绝望的小学五年级的自己——等你长大了,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聊起这些。

◆ 现在

>> “嗯,别理她就行。一定是个可悲的家伙。”“柯里昂阁下,高明。”“笑到最后的……”“嗯。”“是我们。”回家的路上,我和悠太之间的教父式对话,听上去仿佛更顺溜了

◆ 未来

>> “不过后来,我年纪也大了,回头再想……”“说什么年纪大了,你还年轻着呢。”“我才觉得,不管现在有多艰难,只要想到未来的自己在笑,一定很受鼓舞。”是嘛,矶宪安静地点了点头。“那话是瞎扯的吗?”“不好意思,那可是光明磊落的——”矶宪严肃地道,“如假包换的瞎扯。”

◆ 现在

>> 这里——”就在那个时候,有人朝我喊话。第四棒的位置上,高城花莲正在挥手。为什么是高城花莲?她连选手都不是。“这里!”来不及操那个心了。她不顾一切地伸出了手,她是认真的,我也顾不上什么了,只知道要将左手伸过去。接力棒递到她右手的瞬间,我直接趔趄地扑倒在了跑道上。我调整着呼吸,连比赛进展如何都顾不上了。周围忽然响起巨大的欢呼声,经久不息,我这才抬起了头。高城花莲正矫健地奔跑。遮阳棚下面手握话筒的播音女生兴奋地喊道:“好快好快!”我大张着嘴,没有动弹。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下子就赶超了排在第二位的选手,刚缩短了跟涩谷亚矢的差距,下一秒就轻松超越了她,如疾风般径直跑远。“哇!”我只能傻乎乎地发出叫喊。高城花莲跑过最后一个弯道,并没有减速,直接冲过了终点。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到村田花身边,当然那也因为我刚跑完,腰腿无力。看到她手捂着嘴哭了出来,我就知道,对于高城花莲是飞毛腿这件事她也一无所知。高城花莲并没有欢喜。她耷拉着肩膀,没精打采地走了回来,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为代跑道歉,还是在为一直装作跑不快的事情赔罪。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像是在害怕。佐藤和加藤还有悠太都跑了过来,接连冲着高城花莲说出感激的话,但她只是耷拉着肩膀。后来结果怎么样?我们丧失了比赛资格。因为实际跑步的学生跟登记的不一样。当然,这不是什么正式记录,也不是什么大型比赛,只不过是一场运动会而已,找个人代跑本来谁也不会说什么,可涩谷亚矢就很在意。她一定是不愿意承认对我们的失败,所以才去计较。她跑去找老师强烈抗议不说,连她妈妈都到场,强行让自己的主张得到了通过。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即便取消我们队的资格,就各个班级的总分而言,整体胜负情况也并未发生改变。接力赛的排名稍稍改变一点儿,并没带来什么影响。要说唯一的影响,可能就是从第一名跌落至丧失资格之后,我们B队的情绪问题这点事情了。所以,村田花才会跑去办公室哭诉抗议。我和悠太也跟她一起去了,最后才在旁边观看了矶宪的占卜。回家路上,悠太开口道:“司,高城花莲今天可真是叫人意外。”“是啊。她竟然跑那么快。”“真帅气。”“哎,那不就是……”我高声道,“短笛脱下斗篷时候的感觉嘛。”“就是。”悠太说完,又问道,“不过,她为什么要装作跑不快呢?”我觉得,她的心情,我似乎可以理解一些。如果我跑得非常快,或许悠太就不会跟我一起了。而如果悠太跑步很快,我也会退缩,感觉自己很难为情。说白了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吧。

>> “现在你知道是谁的照片了?涩谷同学,你可是自己践踏了自己的脸。”怎么回事?我看向悠太。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放在挂坠里的是涩谷亚矢的照片。为什么?“涩谷同学,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很清楚。你会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做什么?你会怎么破坏对方最宝贵的东西?涩谷同学,我希望你明白什么是痛苦,所以才事先把照片放了进去。”高城花莲的声音很冷静,却在落泪。“涩谷同学所做的事情我很理解,但是,这种事情是再也无法回头的。”“你什么意思?”“我曾经也跟你一样。”“什么一样?”“在上个学校,我也是班上的中心人物,横行霸道,看不起别人。我总以为自己才是第一。”村田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我们一定也是一样。“你骗人?”涩谷亚矢的问题,肯定是没问在点子上。因为高城花莲其实并没有主动欺骗什么。我想起了矶宪的话。“假如,高城真是遭受了霸凌的孩子,那又有什么不同?”假如,她是霸凌的那个呢?有什么不同?有不同。我当即觉得。一个人曾经让别人经历过悲惨的事,这个人就无法被原谅,我想。矶宪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如果她转校到这里是为了重新开始,你们就不想让她重新开始吗?”高城花莲,她是想要重新开始吗?后来,涩谷亚矢离开了教室,剩下我们这些人无言地继续扫除。村田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柯里昂阁下,霸凌的孩子可以被原谅吗?”回家路上,我问道。“应该不能被原谅吧。”“可是,高城花莲她很努力。”“嗯。”

◆ 他不是擎天柱 非オプティマス

>> 一直以来,我都在伪装成一个不靠谱的老师。”骗人。我明白,他并不是因为那种理由。只不过,“不是这样的”这种话我也说不出来。

>> 那或许才是真正的久保老师。”“真正的?”我想起了游艺城门口,称呼久保老师为久保的那个姐姐。她说,久保很期待成为一名小学教师。而今天老师身上,有那种感觉。“真正的擎天柱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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