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有得】《阿长与<山海经>》,一篇充满温情的经典散文

经典的散文《阿长与<山海经>》,我们要教出专属于这一篇的味道:感动人心的温情。

从“阿长”和“《山海经》”连在一起当作本文的标题走起。

没有文化的保姆,阿长,在孩子眼里她是“俗”的,睡相不好,摆个“大”字,占了大半个床;喜欢切切察察,一些冲突或许由此引发;谋死了“我”的隐鼠,等等。而《山海经》却是一本比较经典的书籍,而且是作者小时候心心念念的宝书,它是“雅”的。这样一俗一雅,碰撞在一起,是最深挚的情感,阿长对“我”全心全意的疼爱啊!

为什么我们只选择了一些贬义词呢?

学习第3-18自然段,请学生选用书中的词句,稍作变化,来评价阿长是一个怎样的人。“让人不耐烦的”“喜欢切切察察”“睡相不好的”“规矩太多”等等之类的词句很多。一直到没有人再抢着回答,还是围绕在这些贬义词周围打转。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因为我们的同学们在阅读时,是把自己代入了文章里面,而且只看到了文字表面的一些东西,而对于成年鲁迅写这篇文章时候的心情,并没有很好地体会啊。

如果作者对于阿长是一味地批判和不满,他还有必要来写这篇文章吗?他有流露出自己的讨厌之感吗?

阿长就是一名没有文化的女工,她的大年初一的那么多的规矩,不也是一个普通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吗?况且,她也是希望自己家的小哥儿一切也都是顺顺溜溜的啊,她不仅希望自己好,小主人也要好的啊。

所以,阅读之中,更多地感受两个作者——写作文章时候已经成年的作者和回忆中儿时的作者——的不同情感体验,是我们在阅读回忆性散文时候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篇文章里面,有着两种不同的语言风格。

看第13自然段-18自然段,写到阿长拥有着“伟大的神力”,我一次次对她产生着“敬意”,也很“聪明”地认为长妈妈是不要紧的,“既不做门房,又不是小孩子,也生得不好看,况且颈子上还有许多炙疮疤。”这不露声色地调侃,使文章语言多了几许轻松和幽默的元素。

但是,我们在阅读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作者的深度批判,他只是在回忆很多年前的一些印象深刻的往事而已。

儿时的作者甚至觉得:“我一向只以为她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罢了,却不料她还有这样伟大的神力。从此对于她就有了特别的敬意,似乎实在深不可测;夜间的伸开手脚,占领全床,那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了,倒应该我退让。”

当然,满满的温情可是充溢在字里行间的。

尤其是阿长为我买来《山海经》这本书,一句“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着实让我惊喜。“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那份敬意,那份欣喜,又怎是别人能懂的呢?

就是这样一位没有文化的保姆,帮我买来了心心念念的宝书!

诗一样的结尾,诗歌散文的创作。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同步推荐阅读艾青的诗歌《大堰河——我的保姆》,再请我们优秀的同学们,把这富有诗意的结尾,写进自己创作的一首小诗里面,可以在诗歌开头,也可以做诗歌结尾。能够引用原文中的重要词句,包含作者深沉的情感,感激,怀念,愧疚等等。

那人,那书,那段时光

“不大佩服”“烦琐之至”“磨难”……

忆及你时

这些词竞相涌进脑海

你切切察察

你睡相不好

你讲的规矩太多,

你总要约束我爬高上低……

心中有多少不悦,

就用“阿长”这一称呼来表达不满

儿时的我却不懂得

你对我,对生活

有着如此美好的期许

一年伊始

一句祝福:“恭喜恭喜,阿妈恭喜!”

会让你觉得一年都能顺顺溜溜

儿时的我并不知晓,

凉凉的福橘里面

有你最温暖的愿望:生活甜甜蜜蜜

讲起“长毛”

小小的我

以为你有伟大的神力,

对你的敬意一点一点上升。

可是一只隐鼠

又让这份敬意烟消云散

我以为,

我会一直不喜欢你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只这一句话

如惊雷在我身边炸响

看着穿一身新衣的你

微笑着把一包书递给我

《山海经》

是的,就是它:九头的蛇,三脚的鸟……

我念念不忘,

是长妈妈给了我回声

那人,那书,那时光

已成为温暖的回忆

虽然你的姓名我并不知晓

但却无数次在心中默念: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学生创作

作者:司秦尧 崔嘉辰 曹嘉裕 徐唯康 李东燃 杨雅荔 张闫 王星懿 杨柠馨 刘晴 张婉莹 张翘楚

长妈妈——我的保姆

司秦尧

长妈妈,是我的保姆。

她的名字就是之前的女工的名字。

她是个寡妇,

长妈妈,是我的保姆。

因为您谋死隐鼠,

我对您的憎恶又增添了不少。

我对您的敬意,

至今还在心底,消不了。

长妈妈,我的保姆呵!

您买到书的喜悦,

至今印在脑海,忘不掉。

您给我买的《山海经》,

我至今还在收藏。

您的朴实善良,

至今让我难忘。

元旦受的"磨难",

是您平安过一辈子的希望。

仁厚黑暗的母亲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怀念阿长

崔嘉辰

长妈妈,我家的保姆

我们按照家里先前女工的名字称呼她

长妈妈,生得黄胖而矮

一个没有文化且社会地位低下的人

我实在不大佩服她

她喜欢切切察察,低声议论别人

她实在是粗俗率性

睡觉摆成“大”字,睡相也实属难看

长妈妈有着许多的规矩

虽是希望大家平平安安,可我却不能接受

长妈妈有着许多的道理

因为是些古怪烦琐之事,所以我觉得麻烦

长妈妈的伟大的神力

是我意想之外的

长妈妈是令我憎恶的

因为她谋害了我的隐鼠

《山海经》是我最为渴慕的

可我迟迟买不到

那天,你为我买来了

你得有多大的神力啊

你口中的“三哼经”是我的最爱

后来,我发现

你对我,满是爱

如今,我与你相隔时间长河

仁厚黑暗的母亲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阿 长

曹嘉裕

阿长,我的保姆。

喜欢切切察察的她,

我实在不大佩服。

睡觉总是把胳膊搁在我脖子上的她,

让我十分讨厌。

本是元旦开头,

却让我做些麻烦的礼节。

本是喜爱的隐鼠,

却将它谋害。

后来才明白,

那冰冷的福橘,

是她真诚的祝福。

那踩死隐鼠的脚,

是受到惊吓的无意之举。

阿长,我的保姆,

你确有伟大的神力,

不知费了多少精力,

才寻来我心心念念的“三哼经”

阿长,我的亲人,

后来,我才明白你是那么爱我。

仁厚黑暗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她——阿长

徐唯康

没有名字的卑微女姓,是她;

睡觉成大字形大大咧咧,是她;

害死隐鼠却不自知,是她;

规矩多,道理多,是她;

为我买《山海经》,还是她。

她是丑的,

丑到令儿时的我讨厌她;

丑到我发牌气直呼她的名字。

丑到让我讨厌她:

讨厌她害死我的隐鼠,

讨厌她规矩多。

她是美的,

美到不自知:

让我吃福橘,保平安而美;

为我讲故事而美;

为我买《山海经》而美。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我的长妈妈

李东燃

她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人

她是一个黄胖而又矮的人

她虽没有很好的文学素养

但还是给我买来了连名字都不会读的《山海经》

我一直认为她生得那么胖

一定很热罢

晚上的睡相

怕不见得很好罢

但她懂得许多规矩

这些规矩

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

她交给我的道理有很多

但都是些烦琐和麻烦的事

她虽长得丑

我也并不是十分的喜欢她

但在我渴慕着《山海经》时

只有他给我买了回来

但在她死后

我还是不知她的名字

她的经历

只知她有个过世的儿子

长妈妈你究竟在世上有什么

留下了什么

我都一一不知

你是谁

我还是不知

你为什么那么的神秘

仁原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俗与雅,成熟与童稚

杨雅荔

阿长,是一个女佣,

她的真名我再也不知。

阿长,是一个保姆,

她的心血只倾注一人。

阿长,教了我许多礼节,

新年说“恭喜”,吃福橘。

她并没有发现我的不耐烦,

因为她正怀着对未来最平凡的愿望。

阿长是个“坏人”,

她"谋杀"了我的隐鼠。

虽然她十分委屈,

却也只能一言不发的面对着我无理的吵闹。

阿长,是个俗人,

她听不出母亲的话里话

夜晚床上仍然摆着大

她连山海经这样的雅书都不知道

甚至连它名字都不认

但那么久

等那么久

眼巴巴地盼望了那么久

只有她

我只把这事对她提过一次的女佣

给我带回了珍宝。

是啊,阿长她俗,她没文化,她甚至没有对我说出一件事的事实的资格!

但您,只有您,在意我那小小的愿望,

在意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

仁厚黑暗的地母啊,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念阿长

张闫

阿长,是我的保姆,

我是富人家的孩子。

可怜而卑微的阿长,

又有谁能记住她。

切切察察是她的常态,

大字睡相无法改变。

烦人的规矩由她而来,

长毛故事生出敬意,

谋害隐鼠完全消失。

日思夜想的《山海经》,

无比渴求却无人帮。

待她归家四五天,

归来拿回《山海经》。

敬意又从这时起,

伟大神力她确有。

距她离世三十年,

我仍无法忘却她。

可怜卑微的长妈妈,

离世姓名无人知。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除了她,还有谁呢

王星懿

喜欢在背地里说人长短,

喜欢在睡觉时伸开两手两脚,

除了她,还有谁呢?

教会人许多“道理”,

过年要吃福橘为幸福生活,

除了她,还有谁呢?

绘声绘色讲长毛的故事,

好似伟大的神力却是麻烦的礼节,

除了她,还有谁呢?

哥儿对《山海经》念念不忘,

她把这件事记在心间,

虽然饱守哥儿的不满与怨恨,

但她仍然跑遍大街,

只为哥儿买一本《山海经》,

这样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呢!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你在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怀念阿长

杨柠馨

阿长,我憎恶时的称呼,

阿妈,我平日里的称呼。

她的名字是那么难记,

十几年都未曾记住。

她的恶习很多,

喜欢切切察察,

竖起第二个手指,

空中摇动,点着鼻尖。

背地里说人长短不好,

但真心话是不大佩服她。

她懂得许多规矩,

那是我所不耐烦的,

可那只是为了我好。

她的愿望是那么简单,

一年到头,顺顺溜溜。

当时只觉繁琐,只觉磨难,

现在想起满是温情。

长毛的故事讲给我听,

让我对她起了敬佩之情。

隐鼠事件一出,

那本不剩多少的敬意完全消失。

山海经难得,

别人不肯买,

自己难买到,

时时想着它。

伟大神力出现在她身上,

别人办不到的事情,

你办到了,还那么完美。

你一字不识,

《山海经》变成“三哼经”,

却还是买到了正确的书。

那书印的并不完整,

直线、方框来凑合,

确是当时我最宝贵的财物。

已经记不得何时失掉了,

却还清楚地记得它的模样。

长妈妈,

您辞了这人世已有30年,

我仍不知您的名字与经历,

你也许是青年守寡的孤孀吧。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长妈妈——我的保姆

刘晴

长妈妈,是我的保姆。

她的名字是上一位保姆的名字,

她是青年守寡的孤霜。

长妈妈,是我的保姆。

你是切切察察但懂得规矩的人,

你是睡相不好但道理多的人,

你是不幸的但又热望一生平安的人,

你是心地善良而又热心的人,

但你也是一个没有文化又粗俗好事的人。

在你给我讲“长毛”故事的时候,

你是拥力伟大的神力的,

这也让我对你有了空前的敬意。

在你谋害了我的隐鼠时,

你是让我憎恨的,

但现在,

好像一切都化为乌有。

在你拥有一些麻烦的礼节时,

你是让我不耐烦的,

但现在,

却明白了你的用心良苦,

你也只不过是菜希望平安。

在你给我买《山海经》时,你

你让我对你有了新的敬意,

让我感到你拥有伟大的神力,

直到现在,

那四本书也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

长妈妈,我的保姆。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十一

念阿长

张婉莹

仁厚黑暗的母亲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当我想起我与你的往事:

当我想起你狂豪的睡态,

当我想起你元旦辟头强迫我吃的福橘,

当我想起你教我的多少规矩,

当我想起你给我讲的“长毛”“美女蛇”的故事,

当我想起你告假回家给我买的、

我日思夜想的《山海经》。

我会同情于你的身世。

愧疚于我的无知,

敬意于我特别的敬意,

钦佩于你伟大的神力。

我对她的了解寥寥无几,

而她对我的关爱历历在目。

我要予她最深挚的怀念,最高的礼遇,

那是她予我最温情的温情。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十二

阿长

张翘楚

阿长,是我家的女工,

她的名字就只是前一个女工的名字。

她喜欢切切察察,睡姿很难看。

有很多烦琐的道理。

他会给我讲“长毛”的故事,

“长毛”掳走的是小孩子,好看的姑娘,

阿长自然是不要紧的。

她说她能炮炸,她竟还有这神力。

她谋害了我心爱的隐鼠。

当我哀悼隐鼠,给她复仇的时候,

一面又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

我却迟迟得不到它。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

这使我发生了新的敬意了,

她却有这伟大的神力!

我的保姆,长妈妈,

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她有一个过继的儿子。

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

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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