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片沉寂肃静,留下人去楼空江自流的感慨。
出土的各种文物对历史研究都有其独特价值,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需要各个时代的实物来证明,每一件出土文物,都像一个连接点,把一段段断开的文明史连在了一起。
一项考古工作的价值,究竟不应该是单以经济论的。
考古是撩开时间垂挂下的层层帷幕。
每个人都是自己历史的书写者,而我的历史由于我的职业,得以与国家、民族的一些历史时刻交织在一起。
回家了,这是沧桑的老人叶落归根的悲欣交集,也是初生的孩子嗷嗷待哺的雀跃欢喜。
真正的香港人,首先是真正的中国人,只有真正爱国家的人才会真正爱香港,才会真正去保护它、建设它。只有在真正的人的心中,才有真正的国家与尊严。
廿六载,几许风雨,始成黄钟大吕;此一去,千里之外,犹闻玉振金声。
人走,茶可以凉,人心不能凉。
时间无情,总会带走一些你所珍视的人与事,且不容分说;时间亦有情,总会在带走的同时留下关于这些人与事的痕迹,且不断累加。于是,逝去的便化作永存的回忆继续了下去。
“学会自主学习”“这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你要坚持下去”“要培养一种气度”,这就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罗京老师留下的三句话。
曾经有杂志将南京评为中国“最伤感的城市”。就连“伤感”这个词都太过轻巧,绝压不住这座城市的悲凉之气。这种悲凉之气并非时时处处纠缠着南京人,只是每到冬天,特别是阴云笼罩的时候,便从寥廓的天边一点点氤氲起来。
尽管至今仍有企图否认、涂抹、颠覆历史的人,这些装睡的人,即使永不可能叫醒,但敲打他们的声音只能大些,更大些。
中华民族总有着博大的胸襟,就如习近平主席在首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仪式上所说:“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举行公祭仪式,是要唤起每一个善良的人对和平的向往和坚守,而不是要延续仇恨。”当年的幸存者李秀英老人(现已过世)曾说:“要记住的是历史,不是仇恨。”约翰·拉贝先生也有句名言:“可以宽恕,但不可以忘记。”
康辉喜欢读金庸,最喜欢令狐冲,他向往令狐冲的洒脱。但那种从心所欲,他认为是需要真正懂得如何遵从内心的人才能做到的,而不是行为上的肆意。
犯了错不怕,怕的就是永远不从错误当中吸取教训。
想象一下,如果她在做档案工作时没有踏实认真的态度,后来的机会会是她的吗?小事情做不好,怎么取信于人?所以年轻人焦虑是可以理解的,但别着急,踏踏实实的,你认真做的一切都会被看得到,现在积累的所有东西,到最后都是长在你自己身上的本事,没有人能够拿走。
我们的工作实质上是在塑造国家的文化品格、文化形象,世界在通过我们看中国,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每个从事这样工作的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自己的责任,简单说,就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每个人都做到了,这就是实打实的责任的完成,合起来就是实打实的事业。
如今,只要你愿意,每一天都可以过得像个节日,呼朋唤友热闹非凡。可是人与人之间,包括亲人之间,却依然多了疏离。所以在约定俗成的节日中,我们真的需要一种仪式,需要一种特定的行为、特定的言语、特定的表达方式,让我们真实地体验到这种仪式感。
但我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滥用这些宽容和体谅,否则就辜负了这些宽容和体谅。
我不敢苟同,且不说任何失误都不可能不被发现,既然已经错了,不管当时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该承认并且改正就要承认和改正,这不丢人。比起把头埋在沙堆里就以为别人看不见的鸵鸟政策,坦承并及时改正不是更好的处理方式吗?
完美或许不存在,但追求完美的人应该存在。
成熟和世故是有很大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成熟是无论经历何等风雨,依然会用一种纯净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只不过,我会比年轻时看待世界的角度更多,看得更深更广。而世故,则完全是站在自身利害的角度,始终以一种趋利避害的态度来看待世界,看待一切的人和事,慢慢地你的眼睛就会变得越来越浑浊,看到的世界也会越来越浑浊。
在今天,人人都想飞奔,人人都唯恐落后,但是在我们飞奔之前,在我们站在起跑线上的时候,我们要想一想,是不是给自己的飞奔做好了一个完备的基础的准备?而基础的扎实往往要下很多的笨功夫和慢功夫,否则就会行百里者半九十。
母亲走的那一天,我和姐姐说,从此,我们就是孤儿了。
高考考学生,录取考家长。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世事绝非尽如人愿,做好自己的本分,并不一定就能顺利收获期望的结果。很多因素,甚至是你根本无法意识到的因素,却有可能影响你的人生。
父亲说的这个本事,我慢慢懂得,不仅有能力,更有态度。
人到中年,像这样的离别本不属意外,但无论做了怎样的心理准备,那一刻,仍然有着太多的痛,太多的不舍与遗憾。
随着年纪渐长,我越来越惊叹于生命基因的强大,在我身上,父亲母亲的特质都越发凸显出来,爸爸的寡言隐忍和妈妈的冲动急躁,如此矛盾又统一地成为我的个性特征。而从他们身上,我亦承接着正直、善良、自尊,不轻易麻烦别人,满怀赤诚却又与他人始终保持着适度距离。
人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个最最真实的自己,到那样的时候,自会唤起无比的勇气。
大约我天生就有种特质吧,纵使万千波澜,也依然水波不兴。
如果被问道:这一生当中最早开始意识到孤独是什么时候?恐怕不是被父母锁在家里,一个人抱着收音机或是自己和自己游戏的时候,而是在幼儿园时那几个失眠的夜晚。
我们反思,当面对亲人的时候,是否真的需要所谓的坚持甚至执拗,那些坚持和执拗是不是反而在亲人之间建起了隔阂。
我一直觉得家里面如果不止一个孩子,终究是要比独生子女更幸福一些的,因为每个人能得到的爱,总是比付出的爱要多得多。
每一种选择都不分好坏或对错,只是要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所有结果,相信不同的人生会有各自的圆满。
说起来,人与人是要有缘分的,人与其他的动物又何尝不是?起初的邂逅或相逢总是不经意、甚至不努力地想,都未见得记得起那一瞬间的情景,可偏偏在今后的岁月里,你们就成了难以割舍的亲人,这样的缘分多奇妙?
妞妞妈妈一直说宁可妞妞不是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宁可她是个调皮捣蛋、招人讨厌的孩子,这样她走的时候,也许我们的心不会那么疼。
我对妞妞妈妈说,等到哪一天波波也走了之后,我不会再养这些小动物了,不是不爱他们,而是因为太爱他们。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离别,我也不想让妞妞、波波看到我的爱还会再分给其他的孩子,更何况,我也真的再分不出那么多爱了。我真的不像自己和他人想象中那么坚强,我真的想逃避开人生更多的离别,能逃避开就逃避开。聚散离合自是常情,但我偏偏不想更多去经历,心中已经有了很深很深的刻印,这已足矣。
慢,才有仪式感,生活之美很大程度在于仪式感。因为仪式永远需要从容,需要一板一眼,一举手,一投足,都要多一些用心,也就多一分雅致,生活方上升为艺术。
我总觉得前世与江南必是有渊源的,否则怎么初见山温水软,竟有了归家的欣喜?怎么尝过了众多饮品,还是钟情龙井的芽旗?
比较着,还是绿茶接近茶的根本。花茶得了个花字,总是花香占了上风;红茶需配奶和糖,好比嫁了的女儿,总归是人家的了;乌龙、普洱,浓浓的汤汁,怎么着也是多了几分烟火气。绿茶就恰到好处,炒过的,去了生涩,可也不过头,新鲜的青青的春意就锁在里面,什么时候用水一激,就一下子散了出来,能让你好像蓦地看到满坡满谷的茶树林,这又是对江南的回忆了。
读书的乐趣,在书,在人,也在地方。那么何处读书最快乐?我以为,一曰枕边,一曰厕上。
枕边厕上书就如彼此可见最不拘形迹样子的亲人,如对坐无语而毫不尴尬且偶尔对视可会心一笑的老友,当此时,读书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始终认为好的文字一定是可以朗读出来的,那些难以上口的文字,或许“达”,但未必“美”。
什么是成熟?人们总是不自觉地把它和世故画上等号。世故是只知道趋利避害,成熟是渡尽劫波仍然能用清澈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尽管我们能看到那么多的灰暗甚至是黑暗,但生活中始终有美和真存在,就好像让沙漠更加美丽的,就是在某个地方,藏着的一口井。
通常,爱食物的人,必是爱生活的人,也会是爱人的吧?
电影是人类创造的一个梦。灯熄了,一道光投射在银幕上,又一个梦开始;灯一亮,就是梦醒时分。可是,怎么梦中的那一道光还是那样清晰、经久不息、如此美妙?
请别低估自己,有时候一句话、一件事就可能影响一个人,甚至改变一个人,特别是年轻人。你珍惜的那些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和更多人分享呢?只要你的文字是真诚的,这就是价值和意义。至于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又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满足所有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