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类》一书中,作家格拉德威尔对社会中那些成功人士进行的分析,让读者看到了一连串颇感意外的统计结果:
英超联赛大部分球员都在9月至11月出生;
比尔·盖茨和史蒂夫·乔布斯都出生在1955年;
纽约很多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开创者竟然都是犹太人后裔,并且他们的祖辈大多是在纽约的服装行业谋生。
为什么对那些成功人士进行的统计结果会这样一致“意外”?这是因为:
在加拿大,曲棍球联赛法定的注册时间是1月1日,这意味着,一个9岁的男孩必须是在1月1日之前满了9岁,才可以进入9岁以上曲棍球联赛。也就是说,一个在1月2日就已经10岁的男孩,他可以参加联赛,而在固一年的12月份之前还没有满10岁的男孩,却只能被暂时晾在球场一边——这个年龄正是发育的青春期,12个月的差距会给他们成长中的体质造成不同的影响。
欧洲足球的组织模式和曲棍球的模式非常相似--球员的出生日期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在英国足球联赛,球员注册的法定时间是9月1日,在前几年的英超联赛中,有288名球员出生在9月份至11月份,仅仅136名球员出生在6月份至8月份。国际足联规定的球员注册时间,一贯是8月1日,在一届世界青少年足球锦标赛中,有135名球员在8月1日之后的三个月出生,仅仅22名球员出生在5月份、6月份和7月份
曲棍球和足球毕竟只是一项运动,参与的人数不多。但在其他非常重要的领域,这种偏见依旧顽固地存在着,例如教育领域。一年之中,比入学月份晚一些出生的同一入学年龄的儿童,他们的家长常常希望把自己的孩子从幼儿园领回家:理由是,对一个5岁的孩子来说,他很难和比他早几个月出生的孩子相处。但是大部分儿童家长想当然地以为,不管自己年龄偏小的孩子起初处于怎样不利的地位,这种劣势最终都会在幼儿园被改变过来,但这仅是一相情愿。这将又是一个曲棍球怪圈。一个学年中早期出生的儿童比晚期出生儿童的这点优势,始终都会存在。从这时始,这些孩子就被贴上了杰出者、非杰出者,他们或得到鼓励或受到冷遇,这种不同的待遇将长时间存在。
1955年前后正是计算机革命的时期,如果你出生太早,就无法拥有个人电脑,如果出生太晚,计算机革命的好机会又被别人占去了;
犹太人律师事务所的成长,是因为他们正赶上企业重组的法律诉讼出现革新的时候,而他们移民到美国的祖辈们的经历又让他们出色地掌握了抓住机遇的能力。
因此,那些奇才异类,他们之所以神奇,得感谢机遇的眷顾。不过,除了机遇之外,他们的成功还需要上辈人的文化熏陶:中国人的数学之所以比西方人的数学成绩优秀,得意于中国人根植水稻的勤劳精神和汉字读音的简洁明了。韩国人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较高的飞机失事率,也是因为韩国上下级之间过于严格的等级制度造成的,韩国较为严格的等级制度使得机长的助手发现险情时,无法第一时间向上级明确地汇报。
如果不听听性格比较张扬的格拉德威尔怎么说,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对成功的理解还那么原始。正如格拉德威尔在另外一个例子所说的,如果没有机遇和环境的熏陶,即便是世界上智商达到195的人(爱因斯坦的智商是150)也只能做一份年收入6000美元的保安工作。
因此,从《异类》一书中,你能体会到机遇对成功是如此的重要。格拉德威尔为读者指出了成功之路的方向,但怎样把握这份机遇,每个人都需要仔细思考,毕竟,不同人拥有不同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