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平静

啊，仅能看到瞬间之内的事物的哲学家，你的目光多么短浅！你的眼睛不可能观察那些热情的隐蔽的变化。

【我的书评】
律师也没办法救活一个一心想求死的人。

---

【原文】
律师是个循规蹈矩、拘泥形式的人，相信他疯了，和公众一样认为，是嫉妒心把手枪放到他的手里的。一天，他大着胆子暗示于连，这个说法不论是真还是假，可以成为一条极好的辩护理由。但是被告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情绪激动、盛气凌人的人。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直到我看见生活的尽头离着我这么近的时候，我才学会了怎样享受生活。

第四十一章 审判

他非常镇静，除了对这群心怀嫉妒的人感到一种明哲的怜悯以外，他没有别的感情，

一双双在寻找于连的眼睛，发现他来了，看见他占据保留给被告的那个稍微高一些的位子，这时候他受到一片充满惊奇和亲切关怀的低语声的迎接。

这一天他看上去还不满二十岁；他的穿着非常朴素，但是又十分雅致；他的头发和他的前额是可爱的；玛蒂尔德曾经坚持要亲自负责替他打扮。于连的脸色极其苍白。他刚在被告席坐下，就听见到处有人在说：“天主！他多么年轻！……他还是个孩子……他比画像上还要好看。”

“我决不请求你们宽恕，”于连说，口气变得更坚定有力。“我不抱任何幻想，死亡在等着我：它是公正的。我竟然企图杀害最值得受到尊敬和钦佩的女人。德·雷纳尔夫人曾经像慈母一样对待我。我的罪行是残酷的，而且是预谋的。因此我该当判处死刑，各位陪审官先生，但是，即使我的罪比较轻，我看到有些人也不会因为我年纪轻，可能值得怜悯，就此停住，他们还是要借着惩罚我来杀一儆百，使这样一种年轻人永远丧失勇气，他们出生在一个卑贱的阶级里，可以说是受着贫困的煎熬，但是他们有幸受到良好的教育，并且大胆地混入有钱人高傲地称为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能够使我的声音打颤，使我的眼泪流出来。有多少次那些心肠冷酷的人不是因为这个缺点而蔑视我！他们以为我在求饶；这一点可是绝对不应该容许的。

雨下得很大，这个人在那儿企图扮演一个殉教者的角色。于连厌恶遭到议论，厌恶任何可能引起别人对他注意的事。想到这个浑身是泥的教士引来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他心里就痛苦不堪。“毫无疑问，他时时刻刻都在重复提到我的名字！”这个时刻比死还要难受。最卑劣的伪善态度太明显了；于连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生过这样大的气。

冷冰冰的雨下着，更增加了黑牢里的阴暗和潮湿。他头一次觉得死亡的可怕。他想到了在死刑执行的两天以后他的尸体的腐烂情况。

【我的书评】
这是父亲吗？孩子临死前来责备他，还想贪婪地吮吸孩子的骨髓。那些通打辱骂自己儿女的人是父母吗？生下的不是个生命，对他们来说只是个累赘，发泄怒火的工具，孩子的心理阴影就像地球的夜晚笼罩了半个世界。

---

【原文】
他在我死亡的时刻来给我最后一个打击。于连快要绝望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他父亲打发走。要装得能骗过这个如此眼光敏锐的老人，在这时刻完全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他心里匆匆地琢磨着所有那些可能的办法。“我有积蓄！”他突然一下子叫起来。这句天才的话改变了老人的表情和于连的地位。“我应该怎么来支配它呢？”于连比较镇静地继续说，他的话产生的效果把他的自卑感完全消除了。

【我的书评】
无耻至极，卑劣至极。在老一辈眼中，只要顶撞父母那就是不孝，身为子女就该接受父母的一切教训和意见。这就是父爱和母爱，这就是个孝顺子应该做的事。

---

【原文】
就应该把您欠的债还清……还有我预先垫付给您的膳食费和教育费，您却没有想到……”“瞧，这就是父爱！”

【我的书评】
最后这个画面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充满了诡异和肃穆。

【我的书评】
我突然一下子记不起《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是谁了，尽管之前我对他是多么的熟悉，这说明人类的遗忘机制真是太可怕了，假如我背了100万字，一年后剩下的还能有多少呢？我之前背书的时间就荒废了吗？为什么人类不能像电脑一样拥有磁盘存储记忆呢？这样不但可以保证准确性，而且节省了多少了多少宝贵时光啊！为什么人类的大脑像个缓存机制，只是一会儿便自动清除了，这点让我欲哭无泪，连菲茨杰拉德的名字都会竭尽全力也回忆不起。

【我的书评】
这本书拖拖拉拉终于读完了，这是我读过最久的一本书了。没啥好说的，这本书的结束也象征着我生命中一个阶段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