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说:“我知道我已失去了黄色和黑色,我思索那两种不可能的颜色就如同看得见它们的人从不思索一样。”我理解,博尔赫斯的意思是:所有人事,只有经过我们思索过了才是存在过的。进一步说,所有未经我们思索的人事,都是不存在的。于是,思索置于人,就是存在的所在。你存在吗?或者说,你思索吗?如果没有思索,也就没有存在了,换个说法就是:没有思索的人,与行尸走肉等同。我们看见过各种颜色,但是我们未必对每种颜色都有过思索,比如红、比如黄、比如绿……?认真地沉浸于其中的一种颜色试试?会看到什么呢?它与你有什么关系?与你的感情有什么关系?与你的经历有什么关系……这也许是一个游戏,但是这个游戏却真真切切地与审美有关,与感觉有关,与思想有关。博尔赫斯说他“我知道我已失去了黄色和黑色”,那就是他说他思考过这两种颜色了,因为他说“只有丢失的东西才是存在过的东西”。博氏毕竟思索过了两种颜色,虽然不多,但是已经够自觉的了。事实上,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被思索过,我理解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味道和各种各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人事……他说:我思索那两种不可能的颜色就如同看得见它们的人从不思索一样。”“从不思索一样”,也就是“从不存在一样”啊!哈哈哈哈。
文: 王久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