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死魂灵》(上) 果戈理

【原文】
这种人一笑起来就张大了嘴,露出白糖般洁白的牙齿,笑得脸上的肌肉直发抖,跳动个不停,一个隔开两重门、住在第三个房间里的邻居,也会给笑声惊醒,从床上跳起来,瞪大了眼睛,说:“哎呀,他发疯啦!”

【我的书评】
这种人是身边的诤友呀。


【原文】
粗粗一看,他的性格中满有一股倔强劲儿。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就已经准备跟你争辩,看来他绝不会同意显然违背他想法的意见,绝不会把蠢家伙叫作聪明人,特别是不会答应让人牵着鼻子走。

【我的书评】
这种人在我们身边常有,只是作者把他提炼出来作为一个典型放在了这里。说实话,我钦佩这类人的热情,不受拘束,但也为其的厚颜无耻感到不快。


【原文】
他们的脸上经常可以看到一种开朗的、直率的、大胆的神情。他们很快就会跟人家搞熟,不消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已经跟你“你我”相称起来。他们的那份情谊似乎是永存不灭的;可是,几乎经常发生如下的情况:就在缔交当晚的欢宴上,刚刚结交的好朋友就已经和他们打起架来了。他们往往是饶舌多嘴的,放荡不羁的,大胆撒泼的,是些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的鼻子可真尖,可以嗅得出在几十里以外的地方有什么市集啦,各种各样的热闹去处啦,开什么跳舞会啦;一眨巴眼,他已经出现在那儿了,跟别人争吵起来,在绿呢牌桌上闹出一场乱子,因为他跟像他这一类的人一样,嗜赌成癖。

【我的书评】
现在我明白第一章里说打牌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原因了……


【原文】
他打起牌来并不是问心无愧、手脚干净的,他懂得许多各种各样弄鬼的窍门以及其他的诡计花样,因此,打牌常常以另外一种“打”法来收场:或者人家用皮靴踢他,或者扯掉他浓密的、非常漂亮的连鬓胡子,结果他回到家里时只剩下半边连鬓胡子,并且还是相当稀疏的几小撮。

可是,他那健康的、胖胖的脸蛋天生这样结实,包含着这样强盛的繁殖力,所以他两边的连鬓胡子不久就都重新长了出来,甚至比先前长得更加漂亮。

【我的书评】
翻脸不认人。比如西晋时候的潘岳,虽然写下《闲居赋》这传颂千古的淡泊名利之文,其行为却是遇权贵而阿谀奉承,见贾谧而望尘而拜。“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高情千古闲居赋,争信安仁拜路尘!”


【原文】
有些人非常喜欢说亲戚好友的坏话,有时压根儿没有任何一点理由。举例说,有的人,甚至还是据有高爵厚位、仪表堂堂、胸前挂有星形勋章的人,会握着你的手,就一些引人思考的深奥的问题跟你谈得眉飞色舞,可是一转眼,立刻会当着你的面把你臭骂一顿。

这时候你就只能站着,觉得十分惊讶,耸耸肩膀,再没有别的话可说。诺兹德廖夫也有同样这种奇怪的癖好。谁越是跟他交情好,他就越是要败坏谁的名声:传播无中生有、再愚蠢不过的谣言啦,拆散人家的婚姻啦,破坏人家的买卖啦。

【我的书评】
不用列得这样详尽吧……就像红楼梦里简单一张药方居然真的给罗列出来了药材,甚至还细微到几钱……这样可以增加真实感。本来只是日常语言或者说明语言的文字放到文章里,也成了组成的部分拥有了文学语言的含义。


【原文】
如果他在市集上侥幸碰上一个糊涂蛋,把这糊涂蛋身上的钱骗取一空,他就会把店铺里头一眼看见的随便什么东西买来一大堆:印花布啦,蜡烛啦,保姆用的头巾啦,小鹰摆设啦,葡萄干啦,银制盥洗盆啦,荷兰麻布啦,精白面粉啦,烟草啦,手枪啦,干鲱鱼啦,画啦,磨刀石啦,瓦罐啦,长统皮靴啦,上釉的陶瓷盛器啦,——直等到把钱花光为止。

【我的书评】
嗜赌如命的家伙。


【原文】
他很少把这些东西带回家去;几乎在同一天就可以看见他把一切都让给了另外一个侥幸赌赢了钱的人,有时甚至还得添上那根带有烟草包和烟嘴的长烟杆,而有时竟把四匹骏马连同四轮马车和马车夫都一起赔上了,以致主人自己只得穿着一件短小的常礼服或者一件短上衣,去找一位朋友暂时借乘一下他的马车了。

【我的书评】
作者直接向读者点明:我写的这个家伙就是个典型,万千人中的缩影。


【原文】
长久不会从这世界上销踪灭迹。

【我的书评】
已经疯魔了……真可怕这种人……这句话说出来我让我后背发凉。


【原文】
“好吧,如果你愿意,那咱们就打个赌吧。”诺兹德廖夫说道。

【我的书评】
不难想象这种疯子对自己的孩子的教育方式是有多残忍。


【原文】
“这就是狼崽子!”他说:“我特地用生肉喂养它。我想叫它长大起来成为一只十足凶猛的野兽!”

【我的书评】
狗群中间的一家之主。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有多嚣张跋扈,狂吠不停,吵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这种人的住所自然也不可能是宁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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