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吏(剧本)

角色:老翁,老妇,官吏,杜甫,儿媳+婴儿+旁白(共五人)

第一幕:暮投石壕村

杜甫:(轻敲三声门)鄙人书生杜甫,从洛阳来要到华洲去,见天色已晚,欲想投宿一夜,君觉如何?

老翁:这个时辰…你觉得会不会是官吏?!

老妇:不知道,你先别动,我去看看

(拍拍老翁的肩膀,示意不要担心)

(来到门前,眼睛往门缝里瞄着)

书生?(稍微提高了音量)

杜甫:是(轻点头)

老妇:(见门外人并非壮年,模样倒也文气,便把门打开了一点,看着外面的人)叫杜甫是吧,老老妪家中贫寒,尚无正卧,只能委屈汝在柴房凑合一夜了

杜甫:那便多谢老夫人好意了,杜某不胜感激(行礼)

[老妇向门内退了一点 好让杜甫进来,领杜甫到了柴房便离去了]

第二幕:有吏夜捉人

[入夜了,老妇和老翁正欲睡下]

老翁:不早了,把灯灭了快睡吧

老妇:嗯

(思索一会还是不放心,便在床头放了一小根蜡烛,以备不时之需)

[老妇与老翁正在睡觉时,突然外面变得吵杂,薄薄的窗帘透了一点光进来]

[老妇和老翁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老翁:外面这是在…(?)

(揉着眼睛,好似没完全清醒)

老妇:好像是官兵(见老翁突然清醒)我去看看,你别慌,没事儿的

(说罢起了床边的一小根蜡烛,走向门边,透着门缝晃了一下,结果看到了盔甲的反光,赶忙向屋内的老翁比口型打手势。老翁看过以后便从后门旁的墙翻走了)

[因时间已久,外面的敲门声便重了许多]

官吏:这家的人呢?开门!快点了!

老妇:谁啊?(把门弄开一点)

官吏:来征兵的

(直接夺门而入,逼得老妇连连后退)

怎么开门怎么慢?

老妇:老妪我早已睡下了,且年事已高,耳朵腿脚都有点不大利索了,官爷喝杯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官吏)

官吏:(不理会老妇也不接水)

你们家男丁呢?快交出来!

老妇:(默默把水杯放回桌上)

我家中已经没有人了,三个儿子都去戍边了,守的邺城,前不久一个儿子写信告诉我另外两个儿子已经战死了,活着的活一天算一天,死去的也就罢了(说得有些沙哑)

[一阵婴儿的啼哭]

官吏:那是什么声音?家中还有人?你敢骗我?!

(说着正欲闯进偏房)

老妇:(赶忙拦着官吏)

就是个还在襁褓的婴儿(说得有些快,像是慌乱)可怜他还没记事就没了爹,要不是因为无人照顾,他的母亲恐怕早都改嫁了(语气又平缓了起来)只是家中贫困,媳妇儿进进出出的,连一件完整的衣裳都没有(说着手握拳抵着鼻子)官爷您说说,这真是怨天不由人啊!(左右手心向上拍两下,弓腰无奈)

官吏:什么天的人的随便你,反正今天必须交一个人让我们回去交差!

老妇:(有一瞬间面露惊愕,像是对官场人性泯灭的惊叹)

(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扑通一声跪下拉着官吏的衣服)

老妪我虽没什么力气了,但愿意同官爷们一同回去,连夜回那河阳服兵役,也好能为战士们做做早饭,打打后勤还望官爷成全啊!

官吏:老不死的,啧,罢了(le),那就你跟我们回去吧

老妇: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双手握紧,频频点头)

老妪我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官爷成全,家中儿媳年龄尚轻,还望官爷同意我回去与其告别,也好收拾收拾东西

官吏:可别误了时辰,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对老妇指指点点)

老妇:不敢不敢不敢

官吏:哼!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去去去(一只手掌摊平,手背对着老妇,来回晃示意快去)

老妇: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说着跑回了屋子)

(向儿媳安顿了后事,告诉他老翁会在晓明时分回来)

(走的时候老妇看了看柴房的方向,叹了口气)

第三幕:夜久语声绝

[杜甫在柴房中听到了全过程]

[过了好久,征兵的人走了,夜安静了下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杜甫,后半夜貌似听到了哭声]

杜甫:唉,你我都处于乱世之中,又何得以安守一生呢?这征兵之事,虽说动听,难免让人不寒而栗。吾漂泊于此,也不忍其家破人亡。罢辽罢辽(liao),天意如此,又何挡其祸呢。(唉声叹气,渐渐睡去)

第四幕:天明登前途

[天刚刚亮,村中的公鸡开始打鸣]

[村里的人陆续醒了过来,开始劳作,虽说添了点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宁静,死寂]

[杜甫也从柴堆中醒了]

杜甫:(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可能是夜里凉,着凉了吧)

(走出柴房,来到大堂看见只有老翁一人在拿农具衣蓑)

(环视房内,面露伤感,轻叹)

杜某多谢老先生愿意留杜某一夜,此之大举,不胜感激(行礼)

老翁:好孩子,快走吧(欲想说点什么 最后还是闭口没说)(走到门外)

杜甫:(跟了上去,和老翁一起出了门)

(刚出门,一阵风吹,着了身,为了不表现得太明显轻咳了一声)

老翁:(斜眼看了一眼杜甫)

柴房到夜里冷吧,着凉了?客人来的太匆忙,老朽也没准备什么被褥,确实是招待不周了

杜甫:还请老先生切勿挂在心上,尊舍愿意分出房间来,杜某已经十分感激了,不再强求什么

老翁:(看了看杜甫,看了看天)

今儿个太阳不大,怕是过会儿就要转阴咯

杜甫:总会放晴的(说的很轻,神情有些恍惚)

[老翁看了看杜甫,摇摇头,背身耕地去了]

[杜甫望着老翁的背影,徘徊片刻,喃喃自语]

杜甫:风云变幻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整了整身上的罗筐带子,远去了]

单立人漫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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