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决定什么正事也不干!”巴扎罗夫沉着脸重复道。他忽然觉得懊恼起来,干吗和这位乡绅多费口舌。“只是谩骂?”“只是谩骂。”“这就叫虚无主义?”“这就叫虚无主义。”巴扎罗夫顶了他一句。
我听说,我们的画家在罗马从不去梵蒂冈。把拉斐尔几乎看成个白痴,据说就因为他是个权威;可他们自己又不中用,什么也画不出来。他们的想象总超不出《泉边少女》!就连少女也画得很糟。
【我的书评】
他笔下的父辈主要代表人物巴维尔和尼古拉并非完全是封建保守主义的代言人,而是在贵族血统上沾染有资产阶级的习气,相对于封建农奴主而言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进步开明思想的。
【原文】
“好!精彩!阿尔卡季,听着……现代年轻人就该有这种口气!想想,他们怎能不跟您跑呢!过去的年轻人不能不念书,他们不能让别人以为他们不学无术,所以不得不好好学习。可现在他们只需道一声:‘世上的一切都是胡扯!’就万事大吉了,年轻人自然乐不可支。事实上,他们原本是蠢货,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虚无主义者了。”
二十一
【我的书评】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原文】
我在想:我躺在这干草垛下……占着这块小地方,和无我的或者与我不相干的空间相比,是多么的渺小啊;我度过的时光,和我出世之前及去世之后的永恒岁月相比,又是多么短暂……
我的父母,忙忙碌碌,从不关心自身的微不足道,并没因此而难过……可我……我只觉得寂寞和愤怒。
【我的书评】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龙应台
【原文】
马儿扬蹄,铃儿叮当,车轮转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了,直到尘埃落定,季莫费伊奇才弯腰驼背,步履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只剩下了这一对老人,这宅子也仿佛突然变得破旧衰败,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刚才还在台阶上使劲地挥着手帕,现在跌坐在椅子上,头垂到胸前。“抛下我们,抛下我们了,”他嘟囔道,“抛下了,他和我们在一起很烦闷。现在我们就像一根手指那么孤单!”他重复了好几遍,每次都伸出了一只食指。后来阿林娜·弗拉西耶夫娜靠近他,两位白发老人头靠着头,她说:“有什么办法,瓦夏!儿子是离开了家庭,过惯了独立生活。他就像只鹰:想来就飞来,想走就飞走;而我和你就像一只树洞里长出的两朵菌子,紧靠一起,从不挪窝儿。只有我俩彼此永远眷恋。”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拥抱着自己的老伴,抱得那么紧,比青年时代还要紧,悲伤的时候是她抚慰了他。
【我的书评】
巴维尔军官,他的作风就是典型的贵族气派。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即使生病时不便行动也要打理自己喷上香水。年轻时是让女生着迷,让男生嫉妒的美男子,可他确偏偏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并在没能与所爱之人厮守终生后从此孤独一人。他也是一定意义上的保守派,接受不了巴扎罗夫的虚无主义,什么都不相信的观念,并为此红着脸争辩了数次,最后负伤在床。
【原文】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往额头上洒了些香水,闭上双眼。他那英俊清癯的头倚在雪白的枕头上,被明媚的日光照耀着,如同死人一般……的确,他的心已死去。
点评
启发点
当巴扎罗夫激进地尝试摒弃一切属于旧时代的事物,他的两个父辈人物,巴维尔和他自己的亲生父亲瓦西里站在属于旧时代的一边却有着不同的做法。巴维尔以自己身上的旧时代气质为荣,全力守护着自己认为需要守护的旧东西,而瓦西里则接受了儿子更加出色,是出类拔萃的这一点,在他的儿子做研究的时候尽全力不去打搅。而在我们与父辈的交流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作为受教育程度更高,见世面更多的一代人,我们难保不站在自己所经历过那些父辈未曾经历的立场上用更加宏大,也更加高深的观念去嘲讽父辈们的理念,甚至激进地想要否决属于他们的一切,就好像巴扎罗夫宗教般的去否定诗歌和浪漫主义一样。
有些时候父辈们也会因此与我们唇枪舌战,去守护他们所认同接受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而另外的一些时间,他们则会因我们更加“先进”的思想产生佩服,甚至是一定的疏远感,仿佛我们不再属于他们。然而站在我们的角度,当我们满口说着那些先进的东西,很多时候细细思考起来,却未必真的能时时如我们说的样子那样理想。
不喜欢的地方
巴扎罗夫等人全都成为了作者哲学思想和政治理念的代言人,不是一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作为新时代的第一个新人展示出来而已。故事性极弱,全都是些闲言碎语和毫无意义的情节,即便删去一大片也不影响阅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