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张五弟
终南有茅屋,
前对终南山。
终年无客长闭关,
终日无心[1]长自闲。
不妨饮酒复垂钓,
君但能来相往还[2]。
张五弟,即张湮,唐代书画家,官至刑部员外郎,因排行第五,故称张五弟。这首小诗表现了诗人在隐居中寂静安闲的生活情趣,又表达了对志趣相投友人的真挚感情。全篇以诗代书,写得朴实、自然、亲切。诗中有意采用重复的字眼和相同的句式。首两句连用两个“终南”,使友人加深印象,突出出门面山的优势。三、四句又巧妙地把终南山的“终”字移用来创造给人以悠长、缓慢之感的时间意象。一个“终年”再叠加一个“终日”,两个同一结构的诗句重复、排比,用以烘托寂寞、清闲的心态,使人感到诗人在山中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静静生活下去,对世事不闻不问,甚至不管岁月的流逝,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与张湮朝夕相处。
注释:
[1]无心:佛教语,指摆脱了邪念的真心。
[2]往还:交往。
Reply to Cousin Zhang the Fifth
There is my hermitage
By Southern Mountainside.
No guest comes so my door is closed all the age.
I am at leisure all day long unoccupied.
But you may come to drink and fish with me,
If you should like to keep my company.